蘇譽專門在郊外蓋了一個巨大的實驗室給長空道人,還派了不少的士兵把守。
長空道人平日就帶著他的徒弟和後麵陸續招來的能人們,窩在這占地麵積極大的實驗室廢寢忘食地研究著此前他們從來沒見過的火器。
人還在陸續招著,時不時就會有人慕名前來。
蘇譽有時候會親自考核這些人,有時候會讓長空道人做主。
今日蘇譽和長空道人試驗了新的火器後,正巧又有人前來應聘。
蘇譽乾脆和長空道人一同接見了來的人。
“幾位大師這是......”
麵前的三個,居然是剃了光頭的和尚。
三人穿著一身半舊不新,其中有一件還不合身的僧衣。
見到蘇譽,三人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了一聲。
“聽聞府君大人在招攬能人異士,我們師兄弟三人慕名前來,希望能助上府君一力。”
三人中站在最後的一人,掀起眼皮偷偷打量蘇譽身後的長空道人。
他們在來的時候就聽說了,這個巨大的屋子,是他們東南的府君交給身後那個道士負責的。
既然道士可以得到重用,那他們和尚說不定也行。
長空道人感受到有人審視的目光,也回看了過去。
兩人目光對上後,他還頗為隨意地笑了笑。
那僧人收回眼光,心中有些鄙夷。
大家都是裝神弄鬼之輩,你有什麼了不起的?
蘇譽沒有在意他們這些人心中所想,隻想知道這三個大師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幫到他。
蘇譽問道:“三位大師可有擅長的技能?”
為首的和尚說道:“貧僧法空,是順安府城外懸隱寺方丈座下大弟子。”
“佛法雖不說十分精通,但要為府君講解一二也能做到。”
蘇譽等了等,發現這個叫法空的和尚說完後沒有彆的補充,這才說道:“沒有了?”
法空有些茫然。
“府君還需要貧僧做什麼?”
這府君招人的時候隻說要招有某一種擅長技能的人,可也沒有明指什麼啊。
他們做和尚的,佛法精通不就行了?
蘇譽有些失望地搖頭。
“我不需要彆人為我講解佛法,我要的是有具備實用技能的人。”
京城相國寺的了然大師都尚且要認他做佛門的師傅,就這幾個小年輕,哪裡能給他講佛?
而且蘇譽要的實用性人才,可不是要招念經誦佛的人。
法空身後那個年輕一些,剛剛在打量長空的僧人有些不服氣地指了指蘇譽身後的長空道人。
“府君既信了道,也該給我們一個機會才是。”
“佛曰:萬法平等,府君不該如此區彆對待。”
長空道人笑而不語,兀自捋著自己的胡子。
捋著捋著,還彈了彈手,把捋斷的一根胡子給彈走。
蘇譽說道:“諸位師傅請回吧。”
這便要打發他們走了。
三個僧人臉上都湧現出了失望。
但正麵和蘇譽這種身份的硬剛肯定是他們吃虧的,三人隻能告辭離開。
出來後,看著這占地麵積極大的實驗室,其中一個僧人有些貪婪地說道:“管著這般大的地方,這周圍的良田估計都被那個道士私下全部納入了囊中。”
法空麵色如常地說:“可府君並不給我們機會。”
年紀小一些的那個說道:“師兄,我看他們寫的那個招人的信息,凡是招了進來的人,一個月會有二三十兩的月銀。”
“這樣的待遇,比那些當官的還好。”
“若是能進這裡,咱們三兄弟以後可就不用在外麵繼續坑蒙拐騙了。”
法空瞪了他一眼,又周圍看了看。
發現他們所處的位置沒有外人,才低聲嗬斥道:“口無遮攔,暴露了身份我們都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