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蘭萍暗地裡碰了碰阮雪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她向阮克海哭鬨。
到底是親母女,就算是算計人也是心有靈犀,接收到劉蘭萍的眼神,阮雪一下子明白了怎麼回事。
剛還因為禮物笑的燦爛的小臉,瞬間就變了。
細挑的眉頭緊皺,眸子裡帶著淚光,語氣可憐兮兮。
“爸爸,你一定要好好說說妹妹啊,我今天就是想跟她敘敘舊,她竟然讓我當眾出醜,真的是太讓我傷心了。”
看著自己疼愛的寶貝女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阮克海氣的怒火中燒。
現在恨不得狠狠教訓阮笙一頓了,完全忘記了阮笙也是他的女兒,可以說,他從來沒把阮笙當做是女兒。
大手輕輕的拍了拍阮雪的後背,阮克海輕聲哄道:“小雪乖,不哭了。你可是我們阮家大小姐,跟阮笙那丟人現眼的玩意計較什麼,過幾天爸爸生日,我讓她在爸爸的生日晚會上親自給你道歉。”
聞聲,阮雪的哭聲就停住了。
再過幾天確實是爸爸的生日晚會,這幾年阮氏越做越大,到時候肯定會有不少人來參加的,讓阮笙當著上流圈子人的麵給她道歉,光是想想都覺得爽。
想到這裡,阮雪臉上的笑容燦爛。
她就說嘛,阮笙永遠都會被她踩在腳下,她有宇凡哥哥的喜歡,有爸爸媽媽的愛,背後更有阮氏集團撐腰,阮笙什麼都沒有,拿什麼跟她鬥!
答應了自家女兒,阮克海吃過晚飯就給阮笙打電話了。
看到手機屏幕上那串熟悉的號碼,阮笙有一瞬間的愣神。
這個號碼是阮克海的,有多久沒有聯係過了。
回了回神,阮笙纖細的手指劃過手機屏幕,電話接通的刹那,阮克海的聲音就從電話另一端傳了過來。
“阮笙嗎?我是你的父親,阮克海。”
“哦。”阮笙應了一聲,語氣冷淡。
其實她是想反駁的,可是血脈上來說,電話另一端確實是他父親。
女兒這麼跟他說話,在商場上得意的阮克海有種被冒犯的感覺。
他一直不喜歡這個女兒,不是他愛人生的,更沒有小雪聽話。
聽聽她現在的語氣,有這麼跟父親說話的嗎?
阮克海沉了沉聲,“你今天去星然娛樂了?還讓小雪在所有人的麵前下不來台?”
阮笙挑了挑眉,語氣淡然。
“是。”
她今天確實是讓阮雪在彆人麵前下不來台,可不是所有的人,隻是在公關部麵前。
不用想,肯定是阮雪故意誇大其詞了,不過她無所謂,反正阮克海也不會相信她的解釋,她也不需要跟阮克海的解釋。
“你打來就是為了這個事?”阮笙問道。
“你是小雪的親妹妹,在外麵不幫著你姐姐,竟然還讓她下不來台,你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嗎!”阮克海的語氣重了幾分。
在他看來,阮笙還是冥頑不靈,一點也不聽話,不是個惹人喜愛的女兒。
“嗬!”阮笙輕笑了一聲。
“阮先生,你怕是忘記了,我跟她不是一個母親,也不是什麼親妹妹,你不分青紅皂白的過來訓斥我,你有資格嗎?”
“你!”阮克海氣急,“我是你的父親!你竟然這麼跟我說話,我當初真的就不該生下你!”
聞聲,阮笙隻覺得莫名的想笑,看看,這就是她的父親,現在竟然都可以說出來這種話了。
“六年前我被你趕出阮家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你們沒有一分錢的關係了,往後我做的所有事情也輪不到你來點評,有空還是看好你的寶貝女兒吧,說不定下次我就不是讓她下不來台了,而是做不了人了。”
阮笙眼神冷厲,完全沒有平日裡的靈動可人。
怕是阮克海見到阮笙現在的狀態,恐怕也會大吃一驚。
另一邊,阮克海已經快被阮笙的氣的頭頂冒火,他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威脅了!
還是身旁時刻關注著的劉蘭萍,伸手拉了拉阮克海的胳膊,讓他冷靜了下來。
“三天後是我的生日晚會,晚上八點來阮家,當眾給小雪道歉!”阮克海用命令的態度說道,仿佛認定了阮笙會同意似的。
“我不.....”阮笙拒絕的話還沒說完,阮克海就再次開口了。
“你母親留下的項鏈還在阮家,如果你來這條項鏈我就還給你,不來的話我就把這條項鏈毀掉!
說完,不等阮笙開口,電話就被掛斷了。
房間裡的阮笙有一瞬間的失神,她記得母親一直有條珍藏的項鏈,不單單是因為那條項德珍貴,更是因為那條項鏈是宋家的傳家寶。
當初是母親嫁給阮克海的時候,外婆交給母親的,母親躺在病床上去世的時候,她都還記得母親對那條項鏈的眼神。
後來,阮克海說她還小,用替她保管的的名義把項鏈收走了,就再也沒給過她。
阮笙的胸口因為激動不斷地起伏,垂在兩側的手也緊緊的握著,略微長的指甲已經嵌進了手心裡,也感覺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