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雲綾說完,玲瓏便急匆匆地否認了。
雲綾頓時有些泄氣,訕訕地問道:“為什麼不能教啊?你不是一直讓我努力修煉嗎,有好法子怎的還不教了哩?”
【跟你說過了,我現在還不完整,好些資料都是缺失的。】
“那便這樣罷,今日我不想修煉,你彆再催我哩。”
雲綾身子向後一倒,雙手打開,直接攤在床上,嘴裡還不忘歎了口氣。
玲瓏見她這樣,很是無奈,半晌都沒言語。
就在雲綾迷迷瞪瞪時,腦海中再次響起了玲瓏的聲音。
【我是來輔助你的,幫你快速提升修為本就是我的任務。我不是不願教你,而是現在教了你也學不會。】
【傅恒留給你的《明神訣》雖然不是最頂級的功法,卻是眼下最適合你的。】
說完這些,玲瓏也不管雲綾聽沒聽進去,徹底噤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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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初升之時,李思道回來了。
三人在陰世師房中會合,一起商議明日的行程。
李思道率先表示拜帖送得一切順利,鎮遠鏢局管事一聽是公孫家來人,當即便約定了登門的時辰。
同時,他也將在鎮遠鏢局發現的異樣說了出來。
原來他到時,鎮遠鏢局內外正一陣兵慌馬亂的,所有人神色都顯得頗為凝重。
見他駐足門前,很快便出來了一名管事詢問他來此的緣由。
李思道將拜帖遞上,並將雲綾所給的信物一並出示,那管事當即將他請進門內,吩咐人好茶招待著,那管事則拿著拜帖徑自轉去了內院。
鏢局眾人沒有因為李思道的出現而有所收斂,仍舊是那副兵慌馬亂的模樣,這不得不讓李思道起疑。
他有心找人詢問一二,卻又自覺不妥,隻得將這份心思按下。
沒一會兒,那管事便出來了,先是一番告罪,隨即與李思道約定了登門的時辰。
李思道見鎮遠鏢局上下忙碌的模樣,也不好久留,事情辦妥便告辭回來了。
聽了李思道的一番描述,雲綾不禁說道:“難道他們已經知道楊元泰的事了?不應該啊,楊元泰和他僅剩的幾個手下都在師伯那兒呢,師伯和師父既然讓我來報信,當是不會讓楊元泰私下聯係鎮遠鏢局才是啊。”
聞言,李思道也想不明白。
於是,二人齊齊看向陰世師,眼神灼灼。
陰世師一手撚須,一手輕叩桌麵,沉吟不語。
半晌,他才輕聲說道:“如大郎所言,鎮遠鏢局定是出了什麼事才會如此慌亂。既然公孫大人不會讓楊元泰私下與他們聯係,那定然就是其內部的問題。”
說罷,他看了看雲綾二人,接著道:“鎮遠鏢局與嵩陽劍派同為中原五大派,又都身在河洛之地,平素隻怕難免會有衝突。就前次遭遇的那五名嵩陽劍派弟子來看,如今的嵩陽劍派行事未必那麼光明磊落。”
雲綾摩挲著下巴,聞言輕輕皺起眉頭,嘀咕道:“先生的意思是嵩陽劍派在找麻煩?”
“不知,隻是有這種可能。”
陰世師不置可否地搖搖頭,眼神閃爍不定,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末了,他又說道:“明日登門隻怕未必便能風平浪靜,姑娘還需小心些為好。”
雲綾點了點頭,隨即回過味兒來,看向陰世師問道:“明日先生不與我同去?”
“在下不通武道,若是有事隻怕累得姑娘束手束腳,還是在驛館等候為好。”
聞言,雲綾了然地點點頭,思索片刻後,她看向李思道說道:“既如此,明日李師兄也不必隨行,我自去登門拜訪便可。”
李思道神色一變,就要說話。
雲綾卻擺了擺手,接著道:“李師兄明日可在城中打聽打聽,看看這鎮遠鏢局究竟出了什麼事,也好為後續作打算。”
話已至此,李思道也隻得應下,隻是擔憂之意仍是不減。
陰世師看出了李思道的擔憂,輕笑出聲,安撫道:“如此安排還是妥當的。大郎也不必過於擔心,雲綾姑娘有公孫氏家主令牌在手,即便真的有事,料想也沒人真敢為難於她。”
雲綾隻是自恃修為,才敢獨自一人前往,還真沒想起家主令牌來。
聽陰世師這麼一說,倒是給她提了個醒,當即將家主令牌掏出來,在李思道眼前晃了晃,笑道:“這下放心了吧!”
見此,李思道這才神色稍好,點了點頭,還不忘叮囑若是有事大可直接遁出城去,他自會護著陰先生前去尋她。
雲綾自是一一應下。
眼看天色不早,三人又合計一番若是被迫分開要如何會合,這才各自回房歇息。
回到房中,雲綾還在尋思鎮遠鏢局到底會出什麼事,讓堂堂一個中原五大派上下慌亂到不顧外人在場的地步。
可惜,她左右尋思無果,反倒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