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光心中一凜,麵對鋪天蓋地的刀影,他隻得腳下一點,飛身而起,避過攻勢的同時一劍自空中落下,直取宇文韜天靈。
“來得好!”
宇文韜大喝一聲,手腕一轉,刀影頓消,虎頭刀精準地磕在長劍之上,洶湧的真氣透過兵刃直撲高世光經脈而去。
高世光暗道不好,匆忙收劍,一個翻身後撤,拉開與宇文韜的身位,一麵調集真氣抵擋入侵而來的真氣。
甫一落地,未待高世光站穩腳跟,宇文韜已如影隨形,衝至身前。
在高世光震驚的眼神中,宇文韜一掌拍在他胸膛,磅礴真氣噴湧而出,直入經脈肺腑。
一聲悶哼,高世光長劍脫手,身形倒飛出去,重重跌落在擂台下。
一口淤血吐出,高世光顧不得其他,當即起身盤膝坐好,就地療傷。
這一幕令各派弟子極為不滿,事先已經說了要點到為止,宇文韜卻仍是不管不顧,看樣子高世光是傷得不輕。
是以,高牆之上頓時群情激憤,喝罵之聲此起彼伏,更有嵩陽劍派弟子蠢蠢欲動,想要找宇文韜的麻煩。
嵩陽劍派的帶隊長老騰地站起身來,直接飛身躍下高牆,快步趕到高世光身後,雙掌一探,當即助他運功療傷。
宇文韜卻渾不在意,收刀入鞘,雙手抱臂,依舊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有此變故,嚴師果當即有些為難,轉身看向主位上的範明承。
見狀,範明承起身走上高台,輕咳一聲,會場內頓時安靜下來。
“宇文韜,演武大會乃是演武較技之所,你動輒出手傷人,是欺我中原無人乎?”
聞言,宇文韜仰天大笑,少頃方才回道:“範大家,某家生在北涼,隻知強者為尊!既是較技,那麼技不如人也怪不得旁人!”
範明承眉頭一皺,卻也不好再說什麼,到底還是高世光技不如人,但也不能任由宇文韜如此沒有規矩。
就在範明承想要說些什麼時,已經穩住傷勢的高世光卻開口了。
“範大家,是晚輩技不如人,與人無尤!今日之事,日後晚輩自會討回來!”
聞言,範明承深深地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高世光,隻留下一句“下不為例!”便轉身回離了高台。
嚴師果這才宣布:“第三場,血刀盟宇文韜勝!第四場,明玉樓公孫雲綾對陣金刀門習尚文!”
話音落下,雲綾對公孫玉瑤說道:“師父,我上了啊!”
隨即,隻見雲綾雙掌一拍,直接自太師椅上騰空而起,於半空中腳下一動,身形便好似清風一般飄向擂台方向。
這一手輕功,屬實奪人眼球,惹來各派弟子一陣交頭接耳。
待雲綾飄落擂台,習尚文已經神情凝重地看著麵前的少女,抱拳道:“請!”
雲綾也不耽擱,還了一禮,旋即鳳鳴出鞘,斜指地麵,周身氣勢升騰,隱隱令人窒息。
她可還記著公孫安世的謀劃,是以今日打定主意,不單要贏,還要贏得漂亮!
麵對氣勢全開的雲綾,習尚文臉色微變,努力提升自己的氣勢,想要與雲綾分庭抗禮。
片刻後,雲綾眼神一凝,腳下一點,身形好似流光陡然出擊,鳳鳴劍在其手中瞬間化出數道劍影,直取習尚文周身要害。
此刻在習尚文眼中,那道道劍影虛中帶實,實中有虛,真真假假,教他分不清雲綾到底要攻向何處。
無奈,他隻得將手中金刀舞到極致,以密不透風的刀光護住己身,一麵腳下連連後退,希望能拉開距離再仔細觀察。
打定主意要速勝的雲綾豈會讓習尚文輕易脫身!
隻見雲綾行進途中腳下再次一點,速度陡然提升,一聲清喝,劍影頓消,隻餘一道劍光宛若長虹直追習尚文而去。
“叮”一聲,鳳鳴劍點在金刀之上,真氣噴湧之際,習尚文悶哼一聲倒飛出去。
不待習尚文落地,雲綾運轉周身真氣,將後天境上品的修為完全爆發出來,真氣力場瞬間籠罩習尚文,強大的牽引之力隨著雲綾拍出的一掌,將習尚文整個推出了擂台。
一時間,全場寂靜!
哪怕是公孫玉瑤也沒想到,雲綾竟在短短時日裡已將根基穩固至此,如此輕易便將習尚文打下了擂台。
如今的雲綾距離真正的後天境上品,也隻差臨門一腳了。
雲綾這一番動作,將她後天境上品的修為完完全全展露在世人麵前,毫無遮掩之處。
習尚文起身後,心有餘悸地看著雲綾,訥訥道:“後,後天境上品?!你真是後天境上品?!”
此前雲綾雖然爆發出後天境上品的修為,但除了少數眼光獨到之人外,大多數人隻當雲綾是用某種秘法催動的,畢竟雲綾至今也隻在與夏曦君一戰中展現過。
今日雲綾不打算藏著掖著了,全力施為之下,則更顯震撼。
雲綾輕抬下巴,俏聲回應道:“是哩!本姑娘厲害吧?”
習尚文嘴角一抽,穩了穩心神,收刀抱拳道:“多謝姑娘手下留情!”
雲綾抱拳還了一禮,卻遲遲未聽到大會主持宣布結果,不由轉頭看向了高台。
此時,嚴師果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當即宣布了結果。
“第四場,明玉樓公孫雲綾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