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絡與雲綾對視一眼,隨即出聲道:“大師姐一直都沒有消息,也不知到底出了何事,這才在此發愁呢。”
聞言,雲絛動作一頓,旋即放下茶杯,歎了口氣,也不知說些什麼為好。
不多時,雲綺安頓好韓成章,步履匆匆地回來了。
見雲絛三女坐在涼亭中俱是沉默不語,麵帶愁容,心中不由暗道:好個老三,讓你看著她倆些,你可倒好,自己也成了這副模樣。
想罷,雲綺三步並作兩步,在亭中空位坐下,問道:“出了何事,都是這般模樣?”
說罷,她還看向雲絛,眼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雲絛見了,訕笑出聲,回道:“在擔心大師姐呢,說了要來,卻一直也沒個消息。”
聞言,雲綺總算回過味兒來,眉頭微皺,不知想著什麼。
半晌,見三女兀自愁眉不展,雲綺故作輕鬆地笑道:“你們啊,也莫要多想。大師姐夫家乃是天機門,等閒誰敢招惹?想來是蜀中路途遙遠,一時被什麼事絆住,這才誤了時日罷了。”
聞言,三女相視一眼,雖然雲綺之言在理,她們終歸還是放心不下。
末了,雲綾勉強扯出一副笑容來,說道:“二師姐雖言之有理,但大師姐素來最是守信,便是有事絆住了趕之不及,也定然會差人前來報個信。如今卻是杳無音信,著實讓人難安。”
話音落下,四女再次陷入了沉默,可見雲綺心中也是擔憂的。
最終,還是雲綺見天色委實太晚,說道:“我們四個在此枯坐也不是辦法,今日還是早些歇息,待明日問過師父再說吧。”
聞言,三女相視一眼,隻得各自回房歇息,雲綺也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翌日一早,四女齊聚公孫玉瑤房中。
此時公孫玉瑤已經梳洗完畢,聽了四女的擔憂,她也秀眉微蹙,沉吟不語。
半晌,公孫玉瑤環視四女,出聲道:“近年江湖上陡然崛起一個名為血殺樓的組織,專門接手一些刺殺的活計,不論目標善惡還是老幼,隻要雇主不吝錢財,他們便會出手,無一失手。”
聞言,四女對視一眼,眼中均是疑惑,不知公孫玉瑤怎會突然說起一個殺手組織來。
好在公孫玉瑤也未讓她們多等,接著又道:“此番為師晚來,便是受你們師伯所托,去護衛一位朝廷大員。為師與這血殺樓殺手交手,隻覺對方功法詭譎,身法怪異,不似中原武道。此事,為師曾托雲綰在西南查探一番。”
聞言,其他三女尚不明所以,雲綾卻是眼前一亮,出聲道:“師父是懷疑這血殺樓與魔門有關?”
待三女看來,雲綾趕忙小聲解釋一番,隻說三年前魔門便欲在演武大會上謀事。
片刻後,得知內情的雲綺出聲道:“所以,當年北涼突然南侵也有魔門的手筆?他們到底想乾什麼?”
“管他是要乾什麼,終歸不是好事!”雲絛氣鼓鼓地回了一句,言語間頗有憤懣之意。
“師父既懷疑是魔門,又為何讓大師姐去查探呢?”雲絡相對冷靜,淡淡地開口問道。
聞言,雲綾主動接過了話茬,說道:“當年師父和師伯推測魔門是躲去了西羌暗中發展,大師姐身在蜀中,查探起來自是方便不少。”
三女這才明了,又齊齊看向公孫玉瑤。
公孫玉瑤輕咳一聲,說道:“正如雲綾所言,蜀中緊鄰西羌地界,是以為師才讓雲綰去查探。初時還好,不時會有些消息傳回。不過,約莫一個月前,雲綰便再未有消息送到。為師隻當雲綰在來蘇州的路上,也未多想。如今看來……”
說到此處,公孫玉瑤言語間已有了濃濃的擔憂之意。
聞言,雲綾率先出聲道:“師父,我如今左右無事,不若這便啟程趕赴蜀中?”
雲絛三女也不甘示弱,要一同前往。
見此,公孫玉瑤抬了抬手,止住四女的話頭,兀自垂眸思索起來。
片刻後,公孫玉瑤看向四女,出聲道:“雲綺如今已是雁門關副將,此番前來已是不易,不可耽誤邊關軍事。為師雖懷疑血殺樓與魔門有關,然其根基卻在中原,雲絛還需隨為師在中原查探一番。明玉島上不可無人主事,此間無人比雲絡更加合適。”
話已至此,四女皆明了各自的任務,雲綾抱拳道:“師父和三位師姐放心,我這便去收拾,今日就出發去趕往蜀中!”
說罷,她轉身便回自己房間收拾行裝去了。
待她走後,雲綺不免擔心,說道:“師父,小六到底還小,獨自一人前往,會否太過危險?”
雲絛與雲絡也一臉擔心地看著公孫玉瑤,眼中之意不言自明。
見此,公孫玉瑤臻首輕搖,並未多作解釋,隻是自袖中取出一封書信交予雲綺三女。
這是數日前範明承送來的書信,信中總結了雲綾三年來的學業情況,尤其誇讚了雲綾對於兵法韜略的領悟,有時即便是範明承也會不知不覺著了雲綾的道。
是以,公孫玉瑤並不擔心雲綾此行,一來雲綾自身修為不弱,二來也是這封書信給了她信心。
看過信後,雲綺三女相視一眼,雖仍未完全放心,到底心中也算有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