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稍待,我這便為夫人消解一二。”
來人說著已經坐上繡床,將龐冬梅扶起攬入懷中,一雙大掌就那麼在龐冬梅的嬌軀上遊走起來。
龐冬梅隻覺一股男子氣息湧入鼻腔,是從未有過的好聞,教她忍不住抱緊身旁之人,口中發出羞人的呻吟聲來。
“嗬嗬,夫人莫急,夜還長著呢,我們可以好好地玩耍一番。”
就這樣,二人一個慢條斯理,一個急不可耐,相擁倒入繡床,片刻間衣衫羅裙紛飛而下。
這一夜,天字一號房中春光無限,那勾人的聲響直至天色將明方才停歇。
龐冬梅是被窗外刺眼的陽光照醒的。
初一醒來,她隻覺渾身酸痛無比,不及多想,她又驚覺胸前有一隻大手正在作妖。
那觸感分明是在告訴她,她此刻正身無片縷。
“啊!”
她輕呼一聲,轉頭向一側看去,頓時隻覺一陣天旋地轉,臉色煞白如紙,紅唇翕動卻無一字吐出。
不為彆的,就因為身旁躺著的人並非她的夫君諸葛純。
“嗬嗬,夫人醒了?昨夜睡得可還安穩?”尚從義笑嗬嗬地開口道,同時伸手撫上了龐冬梅的臉頰。
溫熱觸感令龐冬梅一個激靈,當即醒過神來,驚叫一聲帶著錦被一起翻身跌落床下。
“怎······怎會是你!我夫君呢?”
“夫人好生絕情,昨夜可是抱著在下不撒手,口口聲聲喚著‘夫君’呢,嗬嗬嗬。”
尚從義笑過之後,不顧赤身裸體,當著龐冬梅的麵兒起身穿戴起來。
此時的龐冬梅已麵如死灰,一張俏臉血色全無,嘴唇青紫不住顫抖,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顆顆滑落。
她心中想起聞到的那股異香,再想到之後難耐的燥熱,早已為人婦的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正因為明白,所以才會心如死灰,陷入沉寂。
她愛煞了的夫郎為何要如此待她?竟然就這麼把她送上了彆人的床榻?
待尚從義穿戴齊整,回頭見龐冬梅如此,不由輕笑出聲,屈身蹲在後者身前,伸手欲撫上其俏臉。
哪知龐冬梅見手伸來,嬌軀一顫,驚叫一聲連連後退避讓。
奈何她此刻身無寸縷,全賴錦被遮羞,身後便是繡床,又能退到哪去,終是被尚從義撫上了臉蛋。
她身軀不住顫抖,眼淚更是洶湧,死死咬住唇瓣才止住到了嘴邊的驚呼,一雙眸子盯著尚從義,滿是恨意。
見此,尚從義嗬嗬一笑,道:“好個美嬌娘,便是哭著也是這般惹人心動啊。”
話音未落,龐冬梅顫抖著問道:“你用什麼價錢讓他同意的?”
“價錢?嗬嗬,不愧是出身商賈世家。”尚從義不屑地說道:“讓他活著算不算,我的好夫人?”
這一刻,龐冬梅徹底崩潰了。
她歇斯底裡地哭嚎出聲,也顧不得去抓牢錦被遮羞,雙手不住揮出,欲要撓破麵前之人可憎的笑臉。
奈何她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又如何傷得到一身修為的尚從義。
隻見尚從義將手一探便控製住龐冬梅的雙手,迎上後者飽含恨意的目光,笑道:“夫人何須如此,昨夜我們不是很快活的嗎?”
說罷,他忍不住得意地笑出聲來,隨手將龐冬梅扔回了床上。
感受到尚從義淫邪的目光,龐冬梅驚覺自己渾身赤裸,哭嚎著伸手去拉床下的錦被,卻被尚從義一腳踩住被角。
“夫人何必遮掩,昨夜你我早已坦誠相見,在下可是愛煞了夫人的身段呢。”
說罷,尚從義不顧龐冬梅的掙紮,上床一把將之撈入懷中,笑道:“好夫人,你也莫要如此,跟了在下總好過跟著諸葛純那個廢物。你且寬心,在下定會好好對待夫人的。”
“你撒手!你滾啊!”
見龐冬梅如此,尚從義冷笑一聲,沉聲道:“哼,既然夫人不願,本公子也不強求,你就在這房中安生呆著便是。”
說罷,他放開龐冬梅起身理了理衣袍,抬腳離去。
龐冬梅此時心中一片空白,哪裡聽得出尚從義話中之意,待她回過神來,房中隻剩下她一人。
她匆匆穿上衣衫便要離開,隻想找到諸葛純問上一句為何如此,豈料房門已經緊閉,連窗戶都已封死。
此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監禁起來了。
一通歇斯底裡地發泄後,龐冬梅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靠著房門無聲落淚,眼中已滿是絕望。
她絕望的非是自己失身於尚從義,而是她深愛的傅郎諸葛純竟甘願做那幫凶。
這一刻,她隻覺自己活得如同一個笑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