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新通道後不久,下方便出現了光亮。
“準備落地!”
雲綾偏頭囑咐龐仲明一聲,旋即自己也運足了真氣,準備應對落地的衝擊。
“啪!”
衝擊力不單令雲綾的雙腳陷入地麵,還揚起無數煙塵,嗆得她不由咳嗽起來,忙揮手打散了麵前的煙塵。
再轉眼一看,龐仲明雖被雲綾護持著,卻也被巨大的衝擊力震得暈厥過去。
雲綾忙將雙腳拔出,旋即掃視一眼四周,似是一間石室,除了石床一張,彆無他物。
眼看暫時沒有危險,她忙將龐仲明放上石床,開始為其檢查傷勢。
龐仲明是右臂中招,撕開布料,隻見傷口處青黑一片,一枚鋼針還插在正中位置。
自傷口處延伸出一條黑線來,看走向似是往心口而去的。
見此,雲綾臉色一凝,心中問道:“玲瓏,他情況如何?”
【初步分析這毒暫時不致命,但是毒素蔓延到心脈後就難說了。】
聞言,雲綾伸手在身上摸索一番,取出一支瓷瓶來,從中倒出一枚回春丹便給龐仲明喂了下去。
雖不知有沒有用,但回春丹於療傷保命方麵頗為有效,想來還是能暫時壓製住毒性的。
做完這些,她運轉真氣隔空將那枚鋼針拔下隨手丟棄,這才起身仔細打量起四周來。
來到石門前,她上手嘗試推了推,石門卻紋絲不動。
見狀,她又提起一口真氣凝聚掌中,出手便是一記三疊浪,然而也隻在石門上留下一道掌印罷了。
她不由皺眉,三疊浪的勁力之大竟隻能做到如此,也不知這石門是何材質做成的。
就在此時,石室中卻響起一道譏諷之聲,道:“彆白費力氣了,這石門乃是采自昆侖的金剛石,縱使宗師來了一時半會兒也打不穿的。”
這聲音飄飄忽忽,仿佛來自四麵八方,教人辨彆不出具體的來處。
雲綾舉目四望,一無所獲,玲瓏也探測不出說話之人的方位,似乎這石室能隔絕後者的能量。
“藏頭露尾,豈是英雄所為!有膽報上名來!”
雲綾一聲清喝,顯然心中已起了怒火。
話音落下,那聲音嘿嘿一笑,回道:“聖門鬼穀派,錢麻子是也!”
聞言,雲綾心頭一動,未曾想竟是魔門最神秘的鬼穀派。
隻見她眸子一轉,語氣帶上了輕蔑之意,朗聲道:“哦,我道是誰哩,原來是方才偷襲我們的那個矮冬瓜?”
“你說誰矮冬瓜呢!”錢麻子氣急,也顧不得故弄玄虛了,聲音直接暴露了他的所在。
雲綾眸子往一旁望去,仔細打量,果然見到石壁上開了個小孔,一隻眼睛就在那小孔後方瞪著。
她笑盈盈地走了過去,微微弓身直視那小孔之後的眼睛,也不言語。
錢麻子許是被她的氣勢所懾,竟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兩步,透過小孔正好能瞧見其全身,正是偷襲他們之人。
見此,雲綾不由嘴角一撇,暗道這錢麻子膽子忒小,她還沒做什麼這人就已經怕了。
許是雲綾的神情戳中了錢麻子的痛處,後者登時怒道:“你看不起我?你竟敢看不起我!”
聞言,雲綾嘖了一聲,搖頭道:“聽聞鬼穀派乃是魔門最神秘莫測的一道,我原以為會有什麼通天的本事哩,未曾想竟是專以陷阱害人的宵小之道。”
說罷,她又是頗為輕蔑地搖了搖頭,雖未說話,卻教錢麻子心頭一陣火大。
隻見錢麻子氣得跺了跺腳,指著雲綾這邊怒道:“屁!我鬼穀派精擅百家之長,機關陣道、兵法韜略、天文術數、地理人心無一不包,豈能容你汙蔑!”
雲綾卻是不理,站直了身子雙手抱臂,歪著腦袋斜睨著對麵,嘴角還掛著一抹不以為意的笑意。
見此,錢麻子氣得臉色漲紅,連連跺腳,指著雲綾便是一通言語輸出。
末了,他怒喝道:“你且等著,老夫這就過去,教你好好看看我鬼穀派的手段!”
聞言,雲綾嘖了一聲,搖頭道:“來啊,怕你不成,矮冬瓜!”
“你個黃毛丫頭!你給老夫等著!”
話音未落,錢麻子就消失在了小孔對麵。
雲綾眸中帶喜,麵上卻是不動聲色,腳步緩緩向石門方向靠去。
就在此時,小孔對麵卻突然又傳來了錢麻子的聲音:“嘿嘿,黃毛丫頭,上當了吧!”
聞言,雲綾眸中的喜色頓消,回首瞪向小孔對麵。
隻見錢麻子好整以暇地抱著雙臂,正笑嗬嗬地看過來,道:“黃毛小丫頭,還跟老夫玩兒上激將了。”
雲綾麵色一沉,幽幽道:“呦呦呦,不敢來就不敢來,找那許多理由。”
“隨你怎麼說,被關起來的是你不是老夫。嘿嘿,你啊,就安生的呆著吧。”
說罷,不論雲綾如何出言譏諷,錢麻子也是不理,自顧自便消失在了小孔對麵。
見此,雲綾氣惱地跺了跺腳,轉身坐上石床兀自生起悶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