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感,知道該是離開的時候了,便想帶走那光球。
然而平日裡光球根本不出現,無奈之下他也隻得施展偉力將洞口掩藏起來,就此離去。
聽到此處,再結合此前得到的關於完顏宗親的情報,雲綾很輕易便推斷出了那山洞就是完顏宗親的埋骨之地。
完顏金在此時講述完顏宗親的發跡,看來他就是完顏宗親的後人了。
更讓她在意的是,完顏金提到的那個青綠色的光球,怎麼聽怎麼像是世界意誌的碎片。
這世間除了世界意誌,她實在想不到還能有什麼寶物能在一月之間教一個普通人成就半步宗師的。
思及此,雲綾定定地看著完顏金,開口道:“所以,你們找到那個山洞了?但這與我的問題有何關係?”
聞言,完顏金默了默,無奈道:“想必你也猜到了我的出身。那山洞是找到了,也找到了先祖的遺書,就是沒找到那光球。”
說到此處,他重重地歎了口氣,方才繼續說道:“國師與我多方打探,得知曾有人於夜裡在定軍山山頂見到過青綠色的光芒閃爍,鄉民多言其為鬼火。”
聞言,雲綾想到自己在雲陽洞府中收走的那團光球,也明白了完顏金話中之意。
她看著有些欲言又止的完顏金,輕笑道:“正好此時傅昭玟找上門來,你們便順理成章與他合作了。未曾想,最後卻著了對方的道,折損大批人手不說,還什麼都沒撈著。”
完顏金輕咳一聲,掩飾了尷尬,沒好氣道:“這等隱秘本座也告訴你了,本座可能走了?”
聞言,雲綾頷首,看了一眼身側的燕十七。
燕十七會意,當即上前打開了牢門。
完顏金起身出來,在路過雲綾之際忽然開口道:“傅昭玟與我北涼多有往來,你若想查,不妨往西北涼州去看看。”
說罷,他便隨著燕十七一起出了地牢。
雲綾望著他消失的背影,忽而嗤笑出聲,喃喃道:“本姑娘是要查他,卻也不是你能指使的,想讓本姑娘做刀,想得美!”
話音落下,她又轉頭看向了一直在看戲的錢麻子師徒。
聽了這麼一大段隱秘,錢麻子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
蓋因他很清楚,雲綾與完顏金的對話全然不避著他們師徒,這是壓根就沒打算放他們師徒走。
同樣明白眼前形勢的還有冷臉的錢來,一旁的錢聚倒是沒什麼感覺,隻當聽了一段傳奇故事而已。
此時,錢麻子見雲綾視線看過來,趕忙一臉諂媚地笑道:“公孫將軍,不知您有何吩咐?”
似乎對於師父如此諂媚的模樣有些沒眼看,錢來默默地轉過了頭,拉著錢聚便走到牢房角落坐著去了。
看著這樣的錢麻子,雲綾心中有些好笑,卻也沒有輕視之意。
能成為魔門一道的掌門人,豈是易與之輩?
她信步走到錢麻子跟前站定,笑盈盈地說道:“錢掌門,不知你鬼穀派還有多少人哩?”
聞言,錢麻子微微一愣,眼珠轉了轉,回道:“我們鬼穀派是小門小派,除了我們師徒三個,也就還有十七八個人吧。”
話落,雲綾尚未說話,另一間牢房的錢聚卻突然疑惑道:“師父,您何時又收了這麼多弟嗚嗚······”
話未說完,錢聚的嘴便已被一旁的錢來給捂住了。
雲綾轉眼看了這姐弟倆一眼,旋即一臉笑意地看向錢麻子,也不說話。
錢麻子早已閉上了雙眼,不難看出他此刻心裡怕是罵得很臟。
此時,正好燕十七也送走完顏金回來了,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神情各異的幾人,到底是沒有將疑惑問出來。
雲綾輕哼一聲,轉向燕十七道:“十七啊,命親衛加強警戒,這地牢是一隻蚊子都不許飛出去!”
說罷,她作勢便要帶著燕十七離開。
燕十七抱拳應了一聲,卻教錢麻子猛地睜開了眼,急吼吼道:“公孫將軍,有事好商量!我們再談談嘛!”
雲綾卻是不理,依舊不急不慢地往地牢外走去。
見此,錢麻子急得不行,卻又無可奈何,隻得一個勁兒地討饒。
就在此時,一直不曾開口的錢來卻突然喊道:“鬼穀派就隻我們師徒三人,錢來、錢聚從今往後願奉將軍為主!”
話音落下,地牢內頓時變得針落可聞。
雲綾一臉狐疑地轉過身來,看向呆愣住的錢麻子,視線最終投向了單膝跪地的錢來以及被錢來拉著一起跪下的錢聚。
“奉我為主?”
她好半晌才開口,語氣中滿是狐疑與不解。
錢來望著雲綾,眼神頗為堅定。
見此,雲綾滿心不解,又看向錢麻子,示意他好好解釋解釋。
此時錢麻子才回過神來,一臉複雜地看了看錢來、錢聚,旋即喟然一歎,卻是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