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唷,我好怕。”
白嘉然很騷的抖了抖身體,忽然眉尖一挑:“我要是不呢,怎麼,打我嗎?”
他話剛說完,薑濯手裡厚厚的一本《清簡史》就衝他丟了過來。
眼看要砸中自己的俊俏美顏,白嘉然迅速閃開並伸手接住。
他視線落到書皮上:“咦,你接古裝戲了?”
薑濯低眉敷衍:“隨便看看。”
“嘖嘖,濯兒,你真是我人生路上的燈塔,看到你這麼認真我突然也想去讀書了。”
在書架上懶懶的劃了一排後,白嘉然食指停在某本書上——“就它了。”
他慢悠悠抽出來,把書名對著薑濯:“作為一個男性演員,首先要先深入學會……怎樣做一個男性。”
他聲音輕浮,薑濯眼皮輕抬看向書名,四個字——
《香閨秘史》
“……操。”他倏地拔高聲音:“把你這些破書給我拿走!”
白嘉然點了根煙夾在指間,很囂張的朝陽台走:“我現在要去知識的海洋裡遨遊半小時,你彆來打擾我。”
薑濯看著他的背影,還想說什麼,門外驟然傳來“咚咚”敲門聲。
他暗罵了聲,隻得先朝門那邊走過去。
研究生宿舍相當於一個小型的公寓,因著前幾年高校頻出安全事件,所以配套設施齊全嚴謹,外院訪客不得入內,本院學生必須出示證件登記。
走到門口,薑濯習慣性的先看了眼貓眼。
小小的視野裡映著冉億圓圓的臉。
她手裡捧了個什麼東西,神情眉飛色舞,很是興奮。
薑濯頓了頓,擰開門鎖。
門一拉開——“小!雪!雪!”
冉億唇角咧到耳邊,眯眼笑成了一朵向日葵。
然而下一秒。
“嘭”——
薑濯黑著臉關上了門。
撞了一鼻子灰的冉億:“???”
反應過來可能是自己暴露閨名惹怒了這位爺,她繼續敲門,“錯了錯了我錯了!”
薑濯在門內聲音淡淡:“想清楚叫我什麼。”
“大佬?!”
“濯哥?!”
“薑兄?!”
連喊好幾聲,門巋然不動。
冉億撓撓頭,不對啊,這幾個都是自己平時喊他的稱呼,怎
麼今天不管用了?
她低頭琢磨,這位爺又犯什麼矯情?他怎麼那麼難哄呢?他到底想聽人家叫他什麼啊?
真是個猜不透心思的男人。
冉億靠在門邊陷入沉思,忽然一個靈光閃現,她打開手機找到薑濯的微博,隨便一條點開評論,看了幾眼後,冉億醍醐灌頂——
男人的虛榮多數來自女人的崇拜,薑濯現在這麼矯情,一定是每天被這些女友粉給慣出來的!
瞬間找到了症結所在,冉億心花怒放,還帶著一絲莫名的興奮。
她搬來幾個稱呼,潤了潤喉,捏尖嗓子酥聲喚道:
“……濯濯,開門呀。”
靠在門背後的薑濯腳下一崴,差點沒站穩。
外麵還在繼續——
“……小濯哥哥麼麼噠。”
冉億進入角色也是相當快,她語調愈發浮誇——
“濯濯哦巴在家嗎?”
“你的小僵屍在等你開門喲。”
“吱呀”一聲,風從耳邊剪過。
薑濯開了門。
他一把將冉億提進來,迅速關上門:“你在外麵瞎喊什麼?”
“?”冉億摸摸頭,瞪圓了杏眼:“不是你讓我喊的嗎?”
“我又沒讓你喊那些!”
“那你要我喊哪些?”冉億很迷,訥訥道:“薑小雪,我發現你現在很做作誒。”
薑濯臉色一暗,把手伸向門柄。
“噢錯了錯了!我做作!我做作!”冉億趕緊拉回他開門的手,口中小聲逼逼:“動不動就黑著一張臉威脅我。”
薑濯打量她手裡的東西:“你來乾什麼?”
冉億這才想起手中的寶貝,她露出迷之微笑,眨了眨眼:“我來還錢給你的呀。”
她小心翼翼的把捧著手裡的盒子,上麵還神秘的用外套蓋住。
薑濯頗意外:“取的現金?”
“差不多吧。”冉億把盒子放到桌上,吩咐他:“你拿筆和紙來,我要寫個東西。”
以為是要寫收據之類的憑證,薑濯也沒有多想就拿了記事本過來。
冉億撕開一頁,神情嚴肅認真,一筆一劃的寫下兩個字——
【欠條】
薑濯:……???
【今天是9月18號,薑濯向冉億借了兩百萬,冉億之前欠薑濯一萬八,所以現在薑濯欠冉億】
冉億轉著骨碌碌的眼睛仔細算了
半天,最後還是用筆戳薑濯:
“誒,你幫我算算,兩百萬減一萬八再除以二是多少?”
薑濯看傻子般的眼神:“你神經病吧,我什麼時候跟你借兩百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