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睡了嗎?”
很快,帳篷門?從裡麵被打開,一個女人溫婉的?聲音:“薑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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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腳下細沙碾動,深深淺淺都透著大漠夜晚的?靜謐和?神秘。
薑濯手裡提一個口袋,打開2號帳篷的?門?。
冉億眼睛一亮,停止正在抓臉的?動作:“雪雪你終於?回來?了!”
薑濯彎腰進?來?,見他不過出去了幾分鐘,冉億的?臉頰又被抓紅了些。
心疼之餘不免怪她:“你手是?不是?賤的?,臉能?抓麼??!”
冉億委屈的?摸臉:“我也不想,可真?的?癢啊。”
薑濯不說話,從口袋裡拿出跟喬汐要來?的?東西。
喬汐常年在外拍戲,對護膚的?管理工作做的?相當好,上次兩人在高原工作時,她就每天交替用兩種麵膜,一種補水,一種曬後修複,十?多天工作結束後皮膚一點都沒曬傷。
薑濯撕開修複的?,遞給冉億:“先試試看?。”
冉億接過來?貼到臉上,邊貼邊問:“大半夜你上哪找來?的?麵膜?”
薑濯淡淡回:“找喬汐要的?。”
“哦……”冉億手裡的?動作放慢,眼底閃過一絲異樣?。
良久,她撫著麵膜的?邊角,隨意問道:“你們關係很好嗎。”
薑濯也很隨意的?答:“合作好幾次了,還不錯。”
“哦。”
貼好麵膜,冉億背過身去看?手機。
帳篷裡隻有一盞光線很弱的?燈,發出昏黃的?光。
薑濯側躺在右邊看?劇本,她坐在左邊看?手機,兩人沒有交流,各看?各的?。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冉億困意襲來?,視線開始迷蒙。
她想,反正在敷麵膜,就先睡會吧。
可再醒來?時,帳篷裡已經是?一片黑暗。
唯一的?小?黃燈也熄了。
沙漠地處平曠,夜寒風高。冉億沒有完全醒,迷糊之中隻覺
身上微涼,被子不夠蓋。
她扯著被角往身上拉,直到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後,驟然覺得身邊有什麼?東西很暖和?,很軟。
她無意識的?往那個地方蹭,直到頭枕在了某處柔軟後,大腿也不甘心的?盤上去,牢牢纏住那個“暖爐”。
冉億舒服的?縮了縮脖子,將頭埋得更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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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曉,沙海中泛起一道金紅的?光,似將天地分割。彩雲層疊起伏,隻頃刻間光芒便一躍而出。
冉億被陣陣風沙聲擾醒,天還沒有大亮,她惺忪的?揉了揉眼睛,正想換個方向睡,頭輕輕一動,忽地敏感的?發現了什麼?,心猛地收緊。
眼睛輕輕下移幾分——
“!!!”
天,她怎麼?會鑽到薑濯懷裡來?了!!!
還枕著他的?胳膊睡覺?
還有她!的?!腿!
冉億要瘋了,她倏地收回纏在薑濯腰上的?那條腿,像做了虧心事的?賊般,緊張的?心怦怦亂跳。
冷靜下來?,她知道自己必須馬上離開作案現場,否則後果不敢設想。
屏住呼吸,冉億暗中用手肘撐起上半身,腿朝自己睡的?地方慢慢伸過去,試圖神不知鬼不覺的?回歸原位。
可一不小?心,手指關節不爭氣的?發出“哢”一聲脆響。
冉億嚇個半死,趕緊把頭又縮回去維持原姿勢不動。
她生怕驚醒了薑濯,雖然自己的?確是?無心,但萬一薑濯醒來?看?到這?副場景,強行判她一個占他便宜揩他油的?罪名,自己也實在無從辯起。
進?帳篷前對人家萬般小?人之心,結果進?帳篷後先是?甩出二十?枚避孕套,現在又公然睡到了人家懷裡。
冉億輕輕拗了拗身體,抬頭,發現薑濯呼吸還很平穩,似乎沒有被剛才的?聲音吵醒。
她不禁感慨幸虧自己平日人品好,今天終於?也爆發了一次——在這?樣?分分鐘尷尬到滴血的?時刻,醒在了薑濯前麵。
能?讓她有機會悄無聲息的?銷毀犯案現場。
輕籲一口氣,冉億小?心翼翼的?進?行第二次嘗試。
她昂起頭悄悄看?了薑濯一眼,隨後借力想要撐起上半身,剛剛起來?三十?度,耳邊就傳來?慵懶的?低音:
“要我幫你麼??”
聞聲冉億瞬間呆住,全身僵硬,半身頓在空中,進?退都已經是?生無可戀。
“重得跟豬似的?。”
薑濯嫌棄的?抽出胳膊,懶懶翻了個身,卻在冉億看?不到的?地方輕抿著嘴角——
“手都給我枕麻了。”
作者有話要說:雪雪:被枕的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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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這一行是億億認清自己對雪雪情感的關鍵。
明天會特彆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