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高句麗現在可謂誌得意滿,打敗了大隋,士氣正盛。”
李淵點點頭,憂慮道:“反觀我們這邊,士氣低落不說,一下子損失了幾十萬的精銳之師,已是傷筋動骨!大隋的前途堪憂啊!”
“國公,你的意思是、、、、、、”高士廉話說一半,不敢繼續,但李淵瞥了他一眼,心照不宣地點點頭。
“如果這一仗我們贏了,那就是揚我國威,百姓對朝廷也會信心十足,北邊突厥也不敢貿然進犯。可現在,我們輸了,輸的一敗塗地,情況就大相徑庭了。”
“國公,你擔心突厥會來進犯我大隋?”
“突厥雖然表麵上對我們稱臣納貢,可一直是狼子野心,進犯大隋是遲早的事。突厥倒不是最可怕的。”
“那國公認為,最可怕的是什麼?”
李淵瞥了眼高士廉,憂心忡忡道:“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也。”
高士廉皺皺眉,沉思片刻,道:“國公是說,大隋會內部瓦解?”
“自從陛下登基以來,大興土木,奢侈之風橫行,百姓徭役賦稅猛增,以致怨聲載道,緊接著四地盜匪蜂起,這都是,都是亡國之兆啊!”
高士廉大驚,疾呼一聲:“國公慎言呐!”
“這裡無外人,說說無妨。士廉,這些日子我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這大隋的江山搖搖欲墜啊!”
“唉,我的想法與國公不謀而合,現在國家混亂不堪,政治腐敗,陛下重用佞臣,聽不進逆耳忠言,大臣們也不敢把真實情況稟報陛下,生怕遭到滅門之禍。”
“我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有時在朝堂上我真想豁出這條老命,向陛下稟報實情,可每每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國公之忠心,日月可鑒。但還是要慎言呐,陛下已經不是年輕時的陛下了,他現在隻能聽進去阿諛奉承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