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成的丹丸,都被他收入丹瓶中了,也是防止藥性流失。
“丹成九顆,玄策兩顆,青童也是辛苦,便拿一顆。
再拿兩顆給月女,吃與不吃,總歸是人家的藥材。”
一門難以練成的音波法術,再加上一些禦蟲的法子,就讓他隨意采摘靈藥。
這可是占了大便宜。
穗女早有提醒,靈植師之間,總也講些互助。
他這般貪食,反而壞了交情。
所以,舍去兩顆,也是為了以後方便。
他取了兩顆,拋入黑貓兒打開的肚皮,又拿了一個袖珍丹瓶,放了一顆丹丸,讓青童喜滋滋的抱了。
隨後他瞅了一眼天色。
便冒著雨絲,也走下了山去。
冰蠶道袍自主激發,升起一層薄膜水盾,將雨水攔下。
這樣激發水盾術,倒是可以維持許久。
左右李無忌極少用到法袍護身,又有長鯨命珠,山中無憂,便將這水盾變作遮身手段。
而在他身後,抱著丹瓶的青童,卻聽見黑貓兒在背後叨咕。
“天天跑去那洞穴當中,也不知哪兒才是他的宅子。”
畢竟,李無忌此去,沒有幾個時辰的功夫,還真回不來。
自己的靈田要施展靈植術,他還要去月女的洞窟當中,化身藤靈聽其升靈歌謠。
然後幫忙做些靈植雜務。
反正,待的時間,是越來越長了。
好幾次,她都見到李無忌在那勾畫符籙,月女就在旁邊好奇去看。
要麼,就是練習法術,那月女給他清了一塊地盤,也驚擾不到那些靈藥。
而對應的,就是短短兩三個月功夫,藤靈的靈魂強度,增加了三成的強度。
便連金剛火藤的道行增長,也快捷不少。
以李無忌的靈植術養金剛火藤身軀,以月女的幽眠術,令藤靈的靈魂增長。
雙管齊下,兩三個月,金剛火藤的道行就增長了三年,達至了五十四年。
這還是李無忌為了打好根基,控製著沒有一味填充白骨城的血泥的緣故。
之前也是囊中羞澀。
在到了相當於煉氣五層的這等道行後,購買有效的血肉骨泥,就也要同階的了,低階的之前吃多了,效果已然低下。
其價格高昂,非是常人能夠承擔。
李無忌也是想等到藤靈的強度增長到一個限度,再以金剛火藤的強化,反哺魂軀,令其突破限製,再度成長。
如今,還遠沒到那個限度的時候。
這一次,李無忌帶了自己的丹藥,去了月女洞窟,歡笑聲,漸漸取代了那幽遠的歌聲,從其中傳來。
李無忌,倒不是對月女有意。
而是相處之間,他漸漸發覺了月女赤誠,如同一張白紙。
相處當中,猶如一棵純淨的靈植,令他看到其成長,就有發自內心的愉悅。
對比外麵那些蠅營狗苟的利益之輩,李無忌倒喜歡和月女在此論道,交流靈植術。
另一方麵,他發覺一個驚人的事實。
月女。
漸有領悟造化道痕的趨勢。
在他一次次的演法講解之下,月女似乎也捕捉到了那種造化自然的道韻。
大有領悟之勢。
這也讓李無忌越加不敢斷了來往,每日總要演示數遍,看看她是否真個能成。
若是月女成了。
他可就又撈上了一份極好的因果,對往後修行計劃,大有裨益!
所以,哪怕坐蓮老人和穗女漸漸帶著奇異眼光看他,他也是殷勤不絕。
便是這陰雨綿綿,也阻不了他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