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雖然不合我煉丹,但是回去給看守洞府的靈犬磨個牙,也省的被某些庸才浪費。”
燕台女修就這樣以法力托著那靈材,細細端詳著,就在李無忌二麵前。
看來,他們是一直尾隨在李無忌等人身後,待其尋找到了中意靈材,便搶先一步將其以戰功兌下。
哪怕於自身無用,也要兌下。
損人而不利己。
“公子。。”
“莫要去管,此女道心已有魔障,就讓我二人橫亙其中,阻她道心。”
若不在意,何必前來特意相擾。
這燕台女修的肚量,竟是極小。
千絲柳的樹根被她兌走,李無忌便帶著血魅女修繼續查看其他靈材。
那二人雖然沒有跟在身後,但卻有某種時有時無的感應,縈繞身側。
李無忌竟然沒有氣急敗壞,這讓二人猶自不甘。
接下來,李無忌悄然看了數件靈材,都是那種眼睛一亮,就要作勢去兌換,卻都被搶先一步。
那二人,果然就是這樣騷擾著他們。
“苦牛妖的根器,唯一的用處,就是用來激發情欲助興,不想丹鼎宗的高徒,也喜愛此物。”
李無忌第一次出聲,在那女修招搖展示新搶下的靈材的時候。
頓時,燕台女修似乎感覺到燙手一般,將那粗壯的靈材收走。
那一張臉容,頓時變得羞怒,又夾雜著幾許痛恨。
“不知道,你們的戰功還有多少?自損一千,損敵寥寥,果真是手段高明,佩服佩服。”
李無忌看上的,可都是用處雞肋,偏偏價格昂貴的靈材。
似剛剛那件苦牛妖之物,往往是年邁老修取來助興之物,極為隱秘。
根本就難以光明正大的拿出來。
這燕台女修雖是個煉丹師,但是此刻因果迷障蒙心,根本不及細思,就搶先兌下。
他和血魅女修做出表情,演技自然,那二人難以細辨,一味隻想惡心他。卻沒想到,不知不覺,自身戰功已經耗去不少。
麵對李無忌的嘲諷,那燕台女修頓時破功。
“你!”
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知該當如何去說。
大庭廣眾之下,已經有修士眼睛看了過來。
她指了李無忌一遭,便鐵青著臉,轉身去了。
李少卿本欲跟隨,卻又多聽到了一句。
“棄家之犬,乞討求食,真是可憐。”
他眼睛狠厲的看向了李無忌,那燕台女修已經走遠,他反倒撐直了身子,麵向著李無忌二人轉了過來。
“李無忌,你害死我母親,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你我因果死仇,就等著我給你招災引難,看你如何躲在山中修行。”
李少卿似乎揭下了麵具,滿麵怨毒恨意,拋下這一句離去了。
“公子,此子似乎轉變極大。”
李無忌卻沒有回她這一句,方才通微藥瞳看過去,似乎看到了那李少卿眼瞳極幽深之處,有魔氣激蕩,卻被一柄血紅劍光斬過。
眼,乃通魂之鏡。
那劍光血紅,似乎有些不對頭。
“公子,他這邊搬弄因果,不如我們前去殺生殿立個懸賞吧?”
殺生殿,承接暗殺懸賞。
這三年在十二仙城,也有了不俗的名聲。
他們殺妖,斬人,戮魔,屠神。
無不可殺。
雖禍亂仙城,但卻有血色劍光,可斬斷因果相係。
因此成為了切斷因果的那把刀。
血魅女修這一問詢,卻讓李無忌麵色大變。
“這李少卿,叛去金柝上人門下之前,還曾去了何處?
湘妃夫人雖然散道,怎會就此丟了性命?”
還有這李少卿之前傲氣無雙,怎的這一次會麵,便伏低做小,毫不憐惜顏麵?
便是遭逢大變,這般逆轉心性,也是一場魔劫。
怎生毫無動靜?
血魅女修和他心神相連,一下也想到了此處。
“難道,他拜入了殺生殿,要行七殺之事?第一件,就是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