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間傳來這麼一聲,便有一道血影飛出,看向眾多血族。
更有一杯杯飲宴血酒,各色血食送上。
這一場歡宴,也就正式開始了。
白狼妖的桌上,也就多了一塊血色玉牌。
“持玉牌,隻要接觸血海,自然會有漂泊血客前來接引進入源血池。”
那條血河妖又流轉了出來,似乎是看到白狼妖對那些人形更有興趣。
血河妖從河水中吐出一具人形道軀,那些血色河水,則湧入了身軀內部,麵向了白狼妖。
“怎麼樣,我新買來的一具身軀。”
白狼妖看著那張熟悉的嬌豔麵容。
李玉盤。
隻可惜,如今其神情,已經換成了一隻妖物。
“不如何。”
但白狼妖第一次搭話,還是讓這隻血河妖十分興奮。
“她還有靈體呢,陰性靈體有助修行的。她自己也是甘願,留著她的意念,修煉漸成,對我也是有好處的。”
“那就留著吧。”
白狼妖摸著那塊血色玉牌。
“你若是不去源血池,也可以將它賣了,這些蝠妖和狼妖,傾家蕩產也會願意和你買的。”
白狼妖也就不再多言,將其收下。
一場血宴,他亦是絲毫未動。
誰知其中,有沒有修士之血?
宴席散去之時,諸多狼妖和蝠妖,都對著白狼妖顯露了毫不掩飾的惡意。
對於這麼一頭本土狼妖,它們有的是手段拿捏,將其降服。
這國,終究是稱為血妖。
白狼妖停留下來,望著這個血河妖。
“你如此熱情,莫非便是為了奎木手中的這一份源血池名額?”
被血河妖掌控的‘李玉盤’,麵上露出些委屈。
“萬妖台上,你我勝負未分,我知曉奎木兄弟是個有本領的。
那血焰,可燒去我不少軀體,那些狼妖蝠妖不知,我卻知其威力。
血係大道,唯有你可為我海非深的友朋啊。”
這就是不打不相識?
白狼妖看著這隻血河妖,一時分不清它的真情假意,不過,倒也可以試探一番。
“那我以這一枚源血池的令牌,請海兄庇護我家大王。最好是將我等討了去,免得受這些蝠妖血妖禍害。就是不知道,海兄有沒有這樣的本事?”
血色的玉牌,落在了白狼妖的爪子當中。
‘李玉盤’的麵上,閃過驚喜的神色。
“這種事情,交給我等隱脈來辦。那些血妖敢來,就讓它們知道我吞命血河一族的本事!”
血色玉牌,被血河妖狂喜的一口吞下,它吐出一塊刻著血河的巨大碑石。
“我吞命血河一族的鎮命碑,此碑在,但凡那些蝠妖敢不宣而戰,那都是它們長了一顆天豹的膽子。”
白狼妖收起這一塊碑石。
自然不用多說,這吞命血河若真有本事,便知曉他所說的大王,便是巨樹妖。
血池城的這位虔公子,已不是李一笑能製。
而白狼妖若是忍下羊奴兒的那一口惡氣,顯得軟弱可欺。最終的結果,和那羊奴兒也彆無二致。
同樣都是做那虔公子的奴才罷了。
所以自虔公子問罪起,便代表著白狼妖和李治,再也無法待在血池城下享受庇護。
金鬢狼妖對於白狼妖這等叛徒,也是想殺之而後快。
因此不管這源血池會有何等收獲。
白狼妖,終究不是真正的血妖,這隻是他的一道妖身變化。
去了,禍福難料。
不如求個庇護。
不說巨樹妖,便是望月峰中,也尚有他許多心血。
這血河妖雖然深淺難知,但一道源血池的機緣在此,它有幾分真心,也可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