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四匪,你們怎麼在此?難不成這新建的道觀,是你們故意弄出的玄虛不成?”
手持大刀的修士,看了一眼兩個緊張的修士。
隻是行了一個道禮。
“如今我等四人已經在道觀中掛名,作為雜役以償還之前所造的罪孽。
二位遠道而來,若是願意,可入觀休息。寒淵開放還有半月,兩位也可上山,尋其他宗門。”
那父女二人,看到這般完全沒有之前凶惡模樣的吞天四匪,隻感覺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不管他所說是真是假,父女聯袂往後退去。
“那我等就不叨擾貴掌門。”
那父女兩位散修退去,而道觀當中,李無忌正在和血魅女修,以及童子清風品味一道新茶。
這是靈鹿在山中尋來,算是它的一份入觀禮。
其餘幾頭,或是靈藥,或是珍鐵奇石,各自都有一份。
門口的一幕,這兩天也發生過三起。
都是被吞天四匪的名頭嚇退。
“掌門師兄,怎麼不讓他們入觀來啊?”
“清風,你放沒放過風箏?”
這枯陰山脈雖然苦寒,卻也有不少靈氣之物存在。
靈鹿所發現的這一道雪茶,就必須在雪落之後,才會生葉。
那雪堆積其上,更添茶中一道冰涼清透的滋味。
此刻入喉,便如同夏日飲冰。
童子捧著茶,抬頭看向掌門師兄。
“是被線牽著的,飛的高高的那個嗎?清風沒入觀前,好像看到過。”
“風箏若要飛的高,甚至要飛的逍遙,就不能牽扯太多線。清風,你修的雲法,乃是逍遙之道,就不能讓這朵雲,被諸多因果纏上。
因果,就是風箏的那根線。”
冷雪入喉,這一道新茶,就被李無忌命名為冷雪。
門口的那些散修,是來借宿不假,但連吞天四匪都畏懼。
便隻是一份閒緣,此刻李無忌不願見。
便隨緣而去。
他們願留也好,不願留也罷。
這觀中,無損其清淨。
童兒似懂非懂,但對於滋味獨特的靈茶卻頗為喜愛。
李無忌則在品茶之餘,看著從寒極宗借閱來的不少道書,以及丹方。
其中,也有靈植術和煉丹法。
足以暫為李無忌一身技藝遮掩。
半月之後。
李無忌獨身趕赴了寒極宗,又是那間偏殿當中。
其餘三宗的修士,都驚異的看著桌上的一枚丹瓶。
“終南道友,這便是你所煉的祛霜丹?前不久才聽聞道友改換宗名,現在卻又取出了煉製好的靈丹,道友天資,果真不凡。”
“粗陋小技,不知效果如何,馬上便將下寒淵,諸位若是並未尋到合適煉丹師,或可讓我一試。
之前諸般定議,也就免得生變。”
這一次,三宗到來的修士更多,也有許多人聽聞了這位少年道人的名頭。
“我厚土武宗的修士體魄堅實,便讓我弟子來試一番丹效。”
武修邢暘,看了李無忌一眼,周遭的修士也並無異議。
於是他抓住丹瓶,示意讓身後一位年輕男子吞下。
而金丹老道,則放出一團玄水冰魄,將年輕男子籠罩其中。
由他釋放的冰魄道法,內中至寒,隻會比寒淵更甚。
而這祛霜丹,便是枯陰山脈一味特殊的丹藥,專門為抵禦寒淵之氣所鑽研而成。
在此之前,乃是四宗獨有。
驗看其效果,便可知這位少年道人於丹道的成色。
兩個時辰之後,那位年輕武修,身子表麵開始浮現一層白色冰霜,血氣也開始衰落。
金丹老道才收回了那一團玄水冰魄,麵有一絲驚色。
“比梅花觀的道友煉的,效果還要高出近半。”
“這次我們下寒淵,當能下探到更深了,諸位,做足準備吧。七日之後,我們便行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