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掌門現身的一瞬間,便有許多的傳音向著觀內各處而去。
這可是仙人傳承的親曆者。
身上指不定有什麼寶貝。
便是看一看通真仙人所傳承下來的雲法真道,那也於修行有所裨益啊。
何況,這可是寒水劍宗和雲霄道門的鬥法。
兩派的因果,又傷損了一條性命。
“雲霄掌門,你這個無膽小人,終於敢現身了!”
有寒水劍宗的弟子走出指責。
但眾多圍觀的修士中,卻有人帶著懶散的語氣,狠狠揭開了寒水劍宗的傷疤。
“你們連人家的靈獸打不過,人家貴為一宗掌門,能理會你們已經不錯了。
結果你們還在這暗中偷襲,莫非你寒水劍宗就這麼著急,要搶先吃下這仙人傳承不成?
還是背後有魔修誘惑著你們,甘為馬前卒呢?”
說話的修士,舉著一個酒葫蘆在那喝著,隻看他腰身掛著的一隻朱筆,就知曉這位當是一個儒修。
儒道修士,麵上最是喜歡維護正道。
對於這在對方戰勝破境之時,行偷襲暗事,便極為看不慣。
而這言論一出,那寒水劍宗弟子的臉上頓時就掛不住了。
畢竟,人家說出的乃是事實。
而那喝酒修士身上的儒衫,他們也一眼能認出,這是百聖臨朝的弟子。
那可是一個儒修最大學府,三大人皇國度共尊的一個大勢力。
寒水劍宗,不敢招惹。
但又不能認定這勾結魔修之言。
那為首的寒水劍宗修士,幾番運氣,才將自身的飛劍從那膠黏的雲團中掙出。
“此乃我寒水劍宗和雲霄道門的恩怨,諸位若是不想結下因果,那便莫要橫加插手。”
“那你們倒是上啊!人家雲霄掌門都站上去了,你們怎麼不敢上了!”
質疑的聲音,引來一陣陣諷刺的目光。
寒水劍宗的修士,麵麵相覷,最終把目光放在了為首的修士身上。
“師兄,咱們真的要上嗎?”
白鶴山所立的天榜,但凡能上榜的修士,那可都是在後續用實打實的戰績,鬥敗了大多數質疑者的。
難道他們就真的要去趕著給人家做墊腳石?
人家一頭草精都調教的這麼厲害,這幾乎已經證實了他本人更強了。
然而那位師兄隻是回頭看了質疑的弟子一眼,眾多的劍宗弟子,就好像忘卻了剛才的一幕,有一個弟子跳了上去。
“我乃榛曲,來戰你!”
麵容已經顯出老相的寒水劍宗修士,一身修為早已修至築基境圓滿。
背後那一把把寒冰似的飛劍,更是足有七道。
“七星冰魄陣,隨我運轉!”
這一位,卻是修的劍陣,乃是罕見的陣修,卻專修劍陣。
他身軀之內,浮現一道北鬥星光,那七道長劍飛出,凝聚為一道劍陣。
那天際之上,隱隱有七顆星辰閃耀,投下了那冰寒無比的北鬥星力。
天外之星,大多至寒。
寒水劍宗,亦修星辰劍法。
星光閃耀如寒水,夜幕皆寒焠鋒芒。
一道又一道生出鋒芒的星光,從七星冰魄劍陣中運出,朝著那少年道人落去。
卻有五朵小雲,從少年道人的身後浮現,同樣化為了一道樸實無華的五行陣勢。
赤雲如火,燒穿了夜幕,揭露出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