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這劍鞘好像跟我有些感應。”
“哦,那說明你選中了?”
青童聞言,卻摩挲著那巨靈兩字小篆,神色不見喜意。
“它告訴我,曾經這把劍的主人,是一隻蜉蝣妖。
它自蘇醒以來,便要與天奪命,又以劍道最利。
於是它自行煉了一把劍,每日攢足了劍光,堆成了一座小山。”
然而此刻這劍鞘卻遺留在此。
那個蜉蝣劍修,不用說。
“這天下修士,若是未能成道,又與這蜉蝣何異。
朝生暮死,朝暮之間,或是數年,或是數百年。
千年已算長生,然而若是不能成道,反而不如這頑鐵。
你既得了它的劍鞘,便莫荒廢了它求之不得的光陰。”
青童點點頭,拿著那把細小的劍鞘,似乎煉了一遭心境。
大道逐人,歲月不息。
這九嶷界芸芸眾修,又有幾個仙?
李無忌不去問,隻是隨著紙鳶遊覽金觀。
半日之後,半空中的紙鳶忽然興奮的飛落下來。
“好了,我的朋友們,準備好送彆宴了,我們快去收東西吧。”
李無忌有些驚奇,這些精怪器修的行動力似乎都很強。
或者說,跟之前的紙鳶一樣,都是等待被釣的‘金蟾’,沒法修行,也就多些功夫,可以準備這些宴會。
紙鳶雲籽在前迫不及待的飛走引路,少年道人也就隨之而去。
沒有多久,便來到了一座小酒樓。
這裡好似極少有顧客,那迎門的老板,乃是一襲飄來飄去的紅色嫁衣,瞧見他們這兩人,便立馬輕柔的飄了過來。
“呦,雲籽來了,快些上頂樓,都在那兒等著你呢。”
一邊說著,這紅色的嫁衣,便拿出了一卷縫著白雲的紅布,遞到了紙鳶的絲線小手上。
“這是我給你的禮物,若是身子舊了破了,還能用這塊布補補。”
原來這位嫁衣掌櫃,也是雲籽的朋友之一。
難怪這場聚會如此之快。
紙鳶倒是不客氣,那卷紅布沒入了它的身軀,便不知被放在了何處。
旋即便和嫁衣掌櫃飄蕩著,一起上了頂樓。
這裡,已經聚齊了眾多精怪。
加上嫁衣精怪,一共是十一位。
席間則擺著不少靈果,但卻並不多。
可見,這些精怪實在有些貧窮。
它們或許本來就沒有攢靈石的概念。
也沒法去賺。
“雲籽,我們用道錢給你換了一些雲係的靈物,你領悟之後,一定可以在雲道之上大步修行。”
精怪們圍攏著雲籽,一個個都帶著喜意的恭賀它。
這些精怪,有粗雕成人形的石頭神像,也有宛如蝴蝶飛舞的折扇,乃至一縷困在瓶中的清風,和浮遊的白雲。
似乎在某些時刻,它們都曾經是‘器型’。
不過,它們的本質確實不算特彆強。
如這紙鳶一般,也就一根龍骨特殊些,隻是得了些靈性,有點特殊的神通。
自古精怪成道都難。
以往九嶷界修士采掘靈石修行,如妖物一般吞吸天地蘊靈之物,靈氣衰落,精怪都少。
如今隨著紫芝替換靈石而成,天地靈氣漸漲,精怪便又多了起來。
李無忌從乾坤袋中,取出不少靈果乃至血魅女修閒暇時,所製的果脯乾品,以及一些果酒之類。
類似凡俗之中的小吃,但是滋味不知好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