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見慕子秋這麼淡定的模樣，壯著膽子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案子不是已經完結了嗎？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羞辱我嗎？”
慕子秋冷哼一聲，滿臉寫著不屑。
“你有多大臉讓我為了你這麼一個爛人而浪費時間過來跟你逼逼？彆太把自己當回事，好嗎？再者，該羞辱的早在你入獄前我就已經羞辱過了，現在羞辱你倒臟了我的手。”
老人滿臉窘迫，但還是開口詢問。
“既然如此，你還來找我乾什麼？”
“自然是想問問你，關於實驗體001的事。”
由於老者並不知道現在那個實驗體叫慕小秋，所以慕子秋說的是慕小秋曾經的代號。
但是老者在聽到這個代號的時候，渾身戰栗，眼底的恐懼仿佛要凝為實質。若不是手銬銬著他，他甚至都想逃跑。
他這個反應是慕子秋沒想到的，畢竟慕小秋當時才不過九歲，是什麼讓他反應這麼大並且這麼恐懼？
“她就是個怪物！那場實驗我們一共用了100個孩子的血通過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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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藥劑製成心臟，在塞入對應孩子的‘身體’裡麵。”
“結果，那場實驗真正做成的心臟隻有10個，移植心臟後活下來的卻隻有一個。其他的要麼細菌感染死了，要麼突然發了瘋，甚至變得渾渾噩噩。”
“而001！我原本以為她是正常的，結果她是最瘋的一個！他殺死了整個實驗室裡的實驗品以及工作人員！還把他們的屍體固定在實驗台上麵，注射不同的藥劑。”
慕子秋聽到後麵越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她應該慶幸，為了保證他們兩個談論的隱私，這裡並沒有其他警員。
隻聽老人又說。
“當時，我聽到聲響就往地下室趕去。以為是出了什麼事，結果那001突然從角落裡麵竄出來，給了我一刀。還……”
隻見老人將自己右手手臂的袖子擼了上去，露出了猙獰可怖的疤痕。
“還把帶有灼燒性的藥劑往我身上潑，足足500ml，差點害我截了肢。”
慕子秋看著那猙獰的疤痕，不自覺的皺了眉。
“很可怕吧？所以我才說001就是個怪物！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她根本就沒有人性！”
慕子秋看著麵前滿臉恐懼的老人，忍不住譏諷。
“她是你們造出來的複製品，
怎麼能算人？你又從哪裡妄想他能擁有人性？而且你如今的一切就是咎由自取。”
老人平複了心神，神情看上去有些落寞。
“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其他關於001的事都記錄在那個本子上了，我知道的隻有這些，畢竟這場實驗的主導人並不是我，我隻是個提供場所的人。”
慕子秋站起身，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老人。
“這段時間會有幾個自稱我哥哥的人過來問你當年的事，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自己心裡掂量著點。”
老人點了點頭，畢竟他如今是減刑或者無期徒刑，亦或者是死刑，都由眼前的人掌控，他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