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鑽進自己的手裡後,傅池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不知道該怎麼擺放手腳,隻好僵硬又不自然的往前走著。
傅池的手微涼,宋朝朝的手又很熱,像是從小火爐邊上烤過一樣,兩個不同溫度的手在此刻親密的接觸著。
這個酒吧離他們學校不遠,走路十分鐘就能到,而宋朝朝家就在學校旁邊,這路程總的來說還是可以的,就是苦了宋朝朝還得穿著高跟鞋走路,不過有帥哥牽著苦點也是甜。
“傅哥哥你還會去酒吧玩?我以為你不會去這種場所呢。”
傅池又想沉默以對,他總不能說是舍友看自己最近不開心才帶自己去玩的吧?
他想了想說:“宿舍聚餐。”
嗯,真是個很好的說法。
“哦~”宋朝朝拉長了音調,其中還帶了幾分打趣和笑意,“我還以為是因為我們劃清了界限,你不開心了所以要去開心一下呢。”
傅池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很想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臉,看看自己是不是也像她一樣想法都寫在臉上了。
宋朝朝也看著他,看到他眼中的驚訝忍不住笑了一聲,“我胡亂猜測的,乾嘛這麼驚訝嘛,是戳中你的心思了嗎?”
在明亮如銀、皎潔無瑕的月光之下,兩人牽著彼此的手漫步於路邊之上。
這幅場景充滿了無儘的浪漫與溫馨之感,仿佛時間都在此刻靜止。
他們的身影在地麵上被拉長,隨著光影的不斷變幻,那兩道影子時而緊密地交織纏繞在一起,難舍難分;時而又並肩而行,宛如一對默契十足的伴侶共同邁向未來之路。
說話間兩人就到了小區附近,宋朝朝剛想調戲他兩句眼角餘光瞥見了一個很眼熟的人,是那個中年胖子。
宋朝朝微微蹙眉,暗罵了一句,來的真不是個時候,偏偏在姐談戀愛的時候來。
她左右看了看,天色漆黑,馬路上隻剩下零星的車輛經過,行人少之又少,月黑風高的可不就是個乾壞事的好機會嗎。
宋朝朝絞儘腦汁的找借口找理由想把傅池給支走,可不能讓傅池看見這群傻缺,否則自己的形象還要不要了,更主要的是名字方麵的問題,一旦暴露自己這個局就徹底廢了。
她腦子裡想著事腳步就慢了不少,全靠傅池牽著她帶著她走,成了一前一後的走。
“唔...!”
宋朝朝一個沒注意腦袋就拱到了傅池身上,她揉了揉額頭,感覺到傅池攥著她的手一下就收緊了,她心中咯噔一下立馬探出頭去看。
俗話說怕什麼來什麼,古人誠不欺我。
夜色之中,中年胖子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站在前麵。
他們身後是十幾個穿著黑色短袖的人,露出來的手臂上紋著同一種紋身,是一隻蠍子。
他們有的雙手插兜,有的則抱著胳膊,臉上露出一副極其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神情。這些人看上去氣勢洶洶,仿佛整個世界都被踩在腳下一般不可一世,顯得特彆有排場。
站在一旁的那個中年胖子滿臉諂媚地湊近那位三十多歲的男子,壓低聲音與他低語了幾句後,兩人便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宋朝朝身上。
宋朝朝的眼神在他們手臂的紋身上停了片刻才將目光重新放到了男人身上。
男人穿著一身整齊的黑西裝沒有打領帶,脖子上帶著一條金項鏈,單手插兜,另一隻手上夾著一支點燃的煙,火星點點,白煙盤旋而出又被風吹散。
他毫不掩飾的打量著宋朝朝,目光不屑又帶著幾分疑惑,就是這麼個小姑娘?
這時,他的視線被擋住了。
傅池發現了他在看宋朝朝,就往旁邊挪了一步把宋朝朝整個都擋在了身後。
這可真大發了!
當著傅池的麵她不好談條件啊,而且如果他們張嘴就喊許玥玥,指不定傅池怎麼想呢,為今之計隻能請帽子叔叔來救場了。
有外人在,對方也不好開口,隻能揚聲道:“我們要的是這個小姑娘,你可以走了。”
傅池沒有挪開一步,冷靜的開口:“不可能,有事直說。”
“嗬...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插手我們的事?要麼把她交出來,要麼你們一個也彆想走。”
聽完了這番話的宋朝朝忍不住吐槽,你們絕對是拿了炮灰反派劇本,說話一股反派味,就不能改天再來?
他們說了這麼引人誤會的話傅池就更不可能拋下小姑娘自己走,那是禽獸的行為。
宋朝朝躲在傅池身後沒有露麵,生怕那個中年胖子說出什麼屁話來,揭穿她的身份。
她沒有露麵,傅池也沒有回答對方,男人嘖了一聲,吸了一口煙說:“看來兩位是不打算配合了,那就用我們的法子吧。”
隻見他嘴角微揚,流露出一抹狂傲不羈的笑容,緊接著他以一種極其誇張而又帥氣的方式輕輕動彈了一下手指。
就在這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他掌控一般,身後那十幾個人行動起來。
他們有的緊緊握住拳頭;有的則不斷活動著手指,發出陣陣清脆的“哢哢”聲。
還有些人則扭動著脖頸,似乎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最後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