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音樂中響起了一聲很不優雅的聲音,宋朝朝淡淡的抬眸,魚尾裙的任盈盈帶著幾個華麗裝扮的小姐妹站在了自己麵前。
宋朝朝收回了視線,手下敗將罷了,沒必要糾纏。
“怎麼?第一次參加這麼大的晚宴,都不敢說話了嗎?”
“真是透著一股小家子氣!”
聲音中滿是鄙夷,宋朝朝淡淡垂眸,手中銀色的刀叉慢悠
悠的插在了蛋糕上,她動作優雅的將那一塊蛋糕放在了桌上,抬起眼睛來看著說話的女人。
女人穿著一身高定的禮服看著很大氣,雖然是去年的款,放在今年依舊亮眼,大氣的禮服卻配了一個尖酸的人。
“你看著我乾什麼?啞巴嗎?”女人擰著眉,妝容再美也蓋不住她一顆醜陋的心。
“我還沒見過穿衣服的烏鴉,所以好奇的多看兩眼咯。”
宋朝朝眸光含笑的看著她,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女人登時怒了,抬手指著宋朝朝怒道:“你竟敢罵我!搶了盈盈姐的心上人還敢這麼囂張!”
宋朝朝微微挑眉,原來任盈盈是這麼跟她們編排自己的。
“罵你?我話裡帶過一個臟字嗎?再說了,幾位上趕著來找茬,可不就是在找罵嗎...”
宋朝朝俏皮的眨眨眼,若是不聽她說的話,看起來她就像是個俏皮活潑的姑娘。
任盈盈安撫了下被喊作烏鴉的女人,她抬眸溫聲說:“宋小姐第一次參加這麼大的宴會吧?本想來找你說說話讓你彆緊張,沒想到...冒犯了你。”
“姍姍她不是有意的,你彆放在心上,你彆怕,我們可以帶著你一起。”
話裡話外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的樣子,仿佛宋朝朝是個沒見過世麵的野丫頭一樣,妄圖用這種優越感去打壓她欺辱她。
宋朝朝往沙發上一靠,纖細的手臂環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裝模作樣的任盈盈,她笑道:“知道冒犯還不趕緊走,盈盈姐,幾天不見你的臉皮好像都變厚了。”
任盈盈臉色一變,眼裡的冷光像是刀子一般,她還沒急眼,旁邊的幾個“好姐妹”就急了。
“真是沒素質沒教養,盈盈好心好意都成了驢肝肺!”
“那這好心好意給你要不要啊?”宋朝朝笑眯眯的反唇相譏,看見說話的那人一愣,她便嗤笑了一聲。
“行了,你們幾個也彆假惺惺的了,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我可沒那麼多閒工夫陪你們耍嘴皮子。”
她說這話時表情慵懶漫不經心,渾身上下透著一種不可侵犯的矜貴氣息,看的任盈盈心中滿是疑惑,她跟自己上次見麵時似乎很不一樣。
任盈盈抿唇,這個宴會是她花了好大的力氣才進來的,若是隻為了找她的麻煩...況且看她這副樣子自己恐怕也占不到上風,若因為這丟了臉,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任盈盈剛想明白打定了主意,正要帶著姐妹們走,就聽見身旁有人氣不過的開口了。
“好啊,那我們就直說了,傅池是什麼家世你又是什麼家世,飛上枝頭麻雀怎麼著也是麻雀!”
“沒錯,盈盈跟傅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卻被你橫插一腳,你覺得這合適嗎?傅池跟你在一起或許隻是為了新鮮感罷了,你們在一起能長久嗎,不如早些放手。”
“婚事向來講究門當戶對,你......”
話裡未儘之意,大家都明白,一個個用那種高高在上的不屑地眼神看著宋朝朝,仿佛她是什麼低等賤民,而她們是什麼高人一等的尊貴人。
任盈盈本想攔住她們,誰成想她們的嘴巴那麼快,隻好等著她們將話說完再哄著她們離開。
宋朝朝卻挑眉,眼中滿是冰冷,她撫掌而笑道:“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哪國的公主,能讓你們自以為是的站在所謂的道德製高點來侮辱人。”
“說話口氣這麼硬,來說說你們家有多少資產,我看看你們算不算是公主。”
“大家同為女性,女生何苦為難女生,為難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嗎?也就隻對盈盈姐有那麼點好處吧。”
宋朝朝拿著銀色的刀叉上下指了指嘖嘖了幾聲搖頭繼續說:
“瞧瞧你們,非得把自己搞成小說裡被人當槍時的無腦女配,跌份實在是跌份啊。”
她如此直白的點明了其中關係,任盈盈心裡咯噔了一下忙打岔勸道:
“宴會剛開始,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咱們彆把小事鬨大了,先走吧...”
任盈盈上前去拉住一個,隻要帶走一個,其他的應該也會跟著來。
“盈盈你怕什麼,正好讓大家看看她真正的嘴臉,穿著個看不出牌子的低等禮服也好意思來參加宴會!”
說話的正是那個叫姍姍的女人,她拉住任盈盈的手腕,阻止她離開。
感受到周圍若有若無的視線,任盈盈眉頭一擰,心中不禁煩躁起來,拿她們當槍使,沒想到一個個反倒脫離了掌控。
宋朝朝星眸微眯,又聽見姍姍旁邊的香檳色長裙的女人冷笑一聲囂張的說:“識相的自己從這裡滾出去,彆再讓我們看見你,否則...”
“否則怎樣?”
“我看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