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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青陪著這位王女殿下轉完了整個營地始終沒有找到她口中的“謝靈川”。
呼延盈月咬著唇,心頭火起,那男人到底藏到哪兒去了?
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呼延盈月不經意的抬頭看去,當即愣住,眼睛瞪大指著那馬上的人說:“就是他!”
碧青順著看過去,吃驚的張了張嘴。
宋朝朝已來到了她們麵前,瞧見碧青的表情她挑了挑眉,“發生何事了?”
身後的寧遠敏銳的察覺出了不對勁,果斷的轉身想跑。
“站住!你為何要騙我!”
呼延盈月怒氣衝衝的大喊了一聲,寧遠隻好停住了,若再偷溜怕會對兩國產生影響。
宋朝朝回頭看了眼寧遠,眯了眯眼睛,一看寧遠那神色她就知道這其中有事。
碧青上前小聲的一五一十的解釋了一遍,宋朝朝驚訝的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寧遠。
原來那晚他倆說了這些......
她秀眉一挑紅唇一勾道:“既如此,本宮便帶寧遠走一趟。”
呼延盈月瞪了眼寧遠扭頭就走,碧青趕緊跟上。
這話說完宋朝朝就不自覺的吸了口氣,這嘴還挺難受!
寧遠挪到了宋朝朝旁邊與她並肩走著,觀察著她的神色問道:“怎麼了?”
“還不是你做的好事!”
這話一語雙關,無論是指“謝靈川”還是指她嫣紅微腫的唇,寧遠哪個都逃不了責任。
寧遠低咳一聲摸了摸鼻子,俊朗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心虛。
守在營帳口的太監掀開了簾子恭敬的請宋朝朝入內。
呼延盈月已經坐到了巴圖姆身邊,宋朝朝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他們的臉色,嗯...不怎麼好看。
皇帝與皇後正在品茶,這壓力就落到了寧州與謝之光父子身上。
見宋朝朝過來,呼延暢雲眼神激動了下很快又克製住。
“朝朝啊,過來坐。”
“謝父皇。”
皇帝笑容溫和的朝著宋朝朝招手,皇後微微挑眉似有些不可思議般看向寧遠。
方才碧青進來已經稟報過了,得知竟是寧遠,眾人心思各異。
此事還要給金丹國一個過的去的交代,皇帝清了清嗓子問道:
“寧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如實招來!”
寧遠還沒說話,巴圖姆冷哼一聲聲音沉沉的說:
“欺騙王女的人已經找到,陛下何須多問,若是在我金丹國,欺騙王女可要處以鷹刑的!”
“朝陽國向來以仁、禮治國,不問緣由便行處罰,有失我國治國之道。”
皇帝的笑意微微收斂,他又看向寧遠,威嚴道:“還不如實稟報?”
巴圖姆臉色非常不好看,方才皇帝那話豈不是在說他們金丹粗鄙,不仁義?
寧遠躬身行禮,簡單的動作被他做的十分灑脫,氣質絕然。
“事情還要從那宴席上說起....臣不勝酒力故而離席,沒走幾步卻被王女殿下攔住了去路......”
他的聲音和緩有力,娓娓道來,明明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卻被他講的如同一件很吊人胃口的故事一般。
其實此事寧遠本想著給金丹國留些麵子,把罪責攬下來,可不曾想對方的台吉竟如此咄咄逼人,隻好如實相稟了。
“王女用權勢與陛下威脅......”
“陛下,臣已有婚約,而王女殿下此次的來意臣也知曉,臣不能對不起公主,也不能違抗王女的命令所以才出此下策......”
寧遠言辭懇切,語氣中滿是悲痛,看著還真像個被強迫的可憐公子。
呼延盈月臊的滿臉通紅氣的瞪著寧遠,仿佛下一秒就要拍案而起。
巴圖姆看了眼王女就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可就算是實話也得顧忌著彼此的麵子吧!
他臉色難看極了,他們的王女殿下竟然一眼就相中了這有婦之夫......
謝靈川沉默不語,眼底光芒閃爍,他這是故意報複吧...
場麵頓時凝滯,呼延盈月心中積攢了許多的怒氣,她再看寧遠也不覺得他俊朗脫俗了,反而覺得他麵目可憎!
皇帝看了眼安國侯寧州,寧州便上前略施一禮道:
“台吉大人,犬子無狀,惹出此等事端,還請幾位消消氣,本侯定會好好教訓他。”
寧州的這一番話說出的極妙,將國事縮小成了家事,寧遠也不會受到什麼責罰,也遞給了對方台階下。
巴圖姆聞言一愣,原來這寧遠竟是一直作陪的安國侯大人的兒子,他心中快速思量起來,看來不能再揪著此事不放了。
突然,他餘光瞥見了那位公主,頓時想起來先前寧州曾說過公主與他兒子有婚約,沒想到這事竟還牽扯上了皇
帝的公主......
怪不得皇帝一直按下此事,護著寧遠,原來是為了那位公主。
方才隻顧著給王女找回麵子卻忽略了皇帝所的意思,實屬不該...此時有台階下,就趕緊下吧!
識時務者為俊傑!
巴圖姆同樣也笑著行禮道:“原來他竟是寧大人的兒子,誤會、都是誤會......”
此事就這樣在兩國之間揭過了,可沒在呼延盈月與寧遠之間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