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宋朝朝悠閒的躺在花園裡乘涼,炎熱的夏季已然到來,空氣中滿是烈日的焦躁氣息。
采荷端著一碗冰糖雪梨湯來,輕聲稟報道:“公主,司徒夫人遞了帖子來,說是要看望皇後娘娘,娘娘已經允了。”
宋朝朝挑眉,“什麼時候來?”
“明日一早。”
宋朝朝接過雪梨湯用勺子喝了口湯,舒爽的眯起了眼睛,“嗯,明早咱們也去母後宮裡。”
“是——”
隔天,司徒夫人便帶著女兒司徒雨煙準備了些從民間搜集來的珍貴補品進了宮。
雖說皇宮之中什麼也不缺,可心意是心意。
司徒雨煙穿了一襲藕粉色煙織長裙,容貌秀麗端莊,舉手投足間儘顯大氣。
皇後看了不禁心下惋惜,若是淵兒生的早些又或者雨煙生的晚些,那豈不是就能肥水不流外人田?
這麼想著,皇後便問道:“雨煙現在可有中意的人選?”
司徒夫人歎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女兒搖搖頭,“還沒有...”
宋朝朝輕咳一聲道:“母後您與舅母先聊著,我與表姐出去逛逛。”
兩人手挽手的出了殿門,司徒夫人感歎道:“公主生的漂亮又乖巧懂事,皇後娘娘有福啊....”
皇後望著宋朝朝的背影笑而不語。
安陽宮中。
偏殿的精致圓桌上擺滿了各類吃食,司徒雨煙哭笑不得,忙拉住宋朝朝的手不讓她再吩咐宮人。
“以後又不是不來了.....”司徒雨煙從腰間解下一個香囊遞給她,“昨日來了消息,我忙讓母親遞了帖子,希望沒有耽誤你的事。”
宋朝朝一邊說著不會不會一邊拆開了錦囊看了眼,眸色深了深,將錦囊收好交給了冬雪,便又親熱的拉著她去品嘗宮中新出的糕點。
次日清晨,宋朝朝就又換上了男裝坐上馬車出了宮。
剛出了宮門簾子就被掀開,一道淺青色身影鑽進了馬車裡。
采荷嚇了一跳忙擋在公主身前,再一看...原來是小侯爺啊...采荷鬆了口氣主動的坐到了馬車外麵。
宋朝朝掀起眼皮來看他一眼果斷的上手摟住了他的胳膊,腦袋順勢往他肩膀上一放,就開始打瞌睡。
動作那叫一個熟練。
寧遠不禁挑眉,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就這樣歡迎我?嗯?”
這丫頭,一點也不熱情,虧了他還在家裡整天擔心她應付不了宮裡的場麵。
宋朝朝隻好睜開寫滿困意的眼睛噘了噘嘴準確無誤的印在他的側臉上,撒嬌道:“寧遠哥哥,讓我再睡會~”
被輕飄飄的一個吻收買了的寧遠隻好閉上嘴,將她抱進自己懷裡,好讓她倚的更舒服些。
馬車經過了熱鬨的芙蓉街卻沒停,一路直奔洛門街而去。
經過一個巷口時,馬車卻意外的停住了。
寧遠蹙眉,隻聽外麵傳來一道雄渾的聲音:“在下蕭霆軒,可否與公主一見?”
蕭霆軒?
嗬嗬!
寧遠冷笑一聲,窩在他懷裡睡得很香的宋朝朝皺著眉頭動了動。
他垂眸看了一眼,溫柔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到了厚實的墊子上打算出去解決掉情敵。
寧遠剛起身要走,手卻被拽住了,他回頭一看,宋朝朝眨著瀲灩的眸子軟軟的說:“快點回來......”
他一下子就心軟了,胸腔裡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他蹲下虔誠的在宋朝朝的臉上落下一吻,“等我。”
蕭霆軒一早接到公主出宮的消息便迫不及待的來這裡等著,一想到等會要見到美麗動人的公主,蕭霆軒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他期待的看向簾子,那簾子晃動了下,似乎要被掀開了。
簾子掀開了...蕭霆軒眸光亮起,嘴角下意識的揚起了一個笑容。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眼中的光噗的一下熄滅了,血液也似乎凝固了一般。
寧遠怎麼會在公主的馬車裡?
蕭霆軒不情願的拱了拱手,“小侯爺...你怎麼會在公主的馬車上?”
“嗬...你管得著嗎?攔下公主的馬車你可知道是什麼罪名?”
寧遠抱著雙臂倚在馬車上,眉眼之間儘顯高傲和不羈,瞧著還有點痞裡痞氣。
蕭霆軒被噎了一下,一肚子的氣,語氣很生硬的說:
“有什麼罪,我自會向陛下請,現在還請小侯爺讓開,我還有事想與公主說。”
“公主委托我全權處理,所以....讓開!”
寧遠俊臉上雖然還帶著笑容,可那雙黑亮的眼睛裡卻滿是冷光。
蕭霆軒攥緊了韁繩,憋悶的往後退了一步,眼睜睜的看著寧遠傲然的扭頭鑽進了車廂裡。
看著他們走遠,蕭霆軒咬了咬牙,又是寧遠!
宋朝朝已經坐了起來,打了個哈欠,“你們倆...下次直接動手得了,都把我吵醒了。”
“還想讓他下次來找你?”一
開口就滿是醋味,寧遠坐在她旁邊不開心的說。
“哎呀,不是那個意思...”
宋朝朝怕這個醋王吃起醋來沒完趕緊撒嬌一般鑽進他的懷裡。
寧遠圈住她的肩膀冷哼了一聲,眸光幽暗,看來這個蕭霆軒不會輕易罷休。
來到了四方茶館,宋朝朝被寧遠扶著下了馬車。
寧遠本來還想牽她的手,卻被她躲開了,寧遠的臉色頓時一黑。
“咱倆還穿著男裝呢!你確定要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