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朝是有公主府的,依照皇帝對她的寵愛程度,這公主府一定是最大最奢華的。
他們的馬車一路行駛進了公主府,冬雪與采荷早早的候在府中。
這公主府中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暗牢。
馬車裡的人被拖了下來,穿著一襲粗布衣裳,腦袋上套了一個黑布袋,雙手雙腳都被帶上了腳鐐手銬。
兩個黑衣人舉著火把像是拖著一條死狗一樣把人拖到了
這裡昏暗一片,不見天日,鼻尖彌漫著的全是腐朽與潮濕之氣。
這地牢隻靠這一點小小火光根本看不清範圍有多大。
宋朝朝望著寧遠的俊臉滿心的猶豫,她緩緩開口道:“我...我很快就出來,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好不好?”
寧遠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臉,明白她下去或許是為了那個無法說出口的秘密。
看著她濕漉漉的雙眸,寧遠想,那個秘密既然無法說出口就一定足夠沉重,他不想讓她一個人承受。
他將她抱進懷裡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氣輕鬆卻又不乏溫柔的說:
“我們可是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你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就算是十八層地獄我也能陪你走一遭。”
宋朝朝驀地瞪大了眼睛,水光瞬間盈滿眼眶,她滿心的感動,抬手環住寧遠的腰,這個男人她沒看錯。
她吸了吸鼻子鬆開寧遠朝他伸出了白嫩的手,眉眼彎彎的說:“走吧,帶你見識見識我公主府的地牢。”
兩人手牽手的下去,一層一層的台階被黑色籠罩,仿佛看不到儘頭。
那兩個黑衣人舉著火把一左一右的站著,乍一看他倆好像隻剩下了個手臂在舉著火把,黑衣都與黑暗融為一體了。
“弄醒他。”
她的聲音在這地牢中空蕩悠長,若不是環境不對,真有幾分空靈的味道。
一聲殺豬般的吼叫響徹地牢,戴著頭套的人轉動著脖子,驚恐的說:“誰、誰綁架我?我有錢我有錢!我有的是錢!”
“嗬嗬.....”
宋朝朝冷笑一聲一把掀開了他的頭套,那人不適應的眨了眨眼,震驚的說:“怎麼是你?你知道我是誰,你竟敢綁架我!”
她一點也沒廢話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冷笑道:“我綁架你怎麼了?信不信我殺了你?”
“我是烈焰國五皇子,是使臣,你敢對我動手是想開戰嗎!”
沒錯,此人正是娶了宋婉怡回國的軒轅晉。
隱隱火光中,軒轅晉看清了她臉上嘲諷的神色,他不知為何竟感到了強烈的恐懼。
他大喊道:“你抓了我來,很快我的下屬就會發現,我是最受寵的皇子,我若是有差池,你們朝陽國就等著被滅國吧!”
沒想到宋朝朝聽了此話一點也不怕,反而笑了起來,她眸光凜然道:“我既然敢抓你來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你放心,軒轅晉已經在趕回烈焰國的路上了,神不知鬼不覺,你們烈焰國的人什麼也不會發現。”
軒轅晉恐懼的看著她,這麼漂亮的一張臉說出來的話怎麼那麼恐怖!
他明明被她關在這裡,又怎麼會在回程的路上!
難、難道.......
宋朝朝輕蔑的勾唇一笑,“既然你們能用易容之人對付我,我為何不能將計就計,叫人扮成你的樣子趕回烈焰國?”
先前宋婉怡尋到的那個易容高手與宋朝朝達成了契約,扮成軒轅晉的樣子代替軒轅晉回國,並且執行宋朝朝的命令,為期三年。
宋朝朝根本沒打算讓軒轅晉活著回去。
他必須要付出代價。
她也不會讓他那麼輕易的死掉,他與宋婉怡都得贖罪。
從那陰暗的地牢中出來,兩人仿佛與黑暗麵的他們分割開。
寧遠很平靜,依舊是什麼也沒問,他這樣百分百的信任反而讓宋朝朝感到愧疚。
兩人晚上就住在了公主府中,這還是這座公主府建成以來第一次接待兩位主人。
她要做的事,寧遠從來不問為什麼,凡事都是相互的,她不能什麼都不告訴寧遠,讓他既像個局內人一樣幫忙,又像個局外人一樣什麼也不知。
宋朝朝暗暗的下了個決心。
她沐浴更衣的時候,寧遠像個小鑽風似的將公主府巡了一遍,這規模確實比他家要大。
若是兩人成親她跟著自己住在侯府是不是太委屈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