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還是帶著她去吃飯了,去的還是檔次不低的西餐廳。
兩人相對而坐,豪華的落地窗外是嵐市的夜景。
祁宴慢條斯理的用刀叉劃開牛排,表皮全熟,內裡卻還是粉色,伴隨著刀切還有血滲出,即使如此,這部分的牛肉也是最鮮嫩的。
宋朝朝點了一份蔬菜沙拉和果汁,她吃的非常斯文秀氣,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祁宴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有些好奇她是怎麼入了狼窩的。
她吃的少,吃完之後就乖乖的坐在那裡等著祁宴。
祁宴不經意的抬眸,看見她脊背挺直的坐著,眸光亮亮的,腦袋上仿佛長出了兩隻柔軟粉白的兔耳朵。
嗬......
他放下刀叉擦了擦嘴懶散的起身朝著她勾了勾手指,“走了。”
宋朝朝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想抓住他的袖子,誰知他吃飯時把袖口挽了起來,她這麼一抓就摸到了他結實的手臂。
祁宴的腳步頓住,他垂眸,目光落在她白皙的手上,眼神一暗。
他靜靜的等了片刻,沒有反應,無事發生。
宋朝朝歪著腦袋看了看他,貼心的問:“你怎麼了,沒吃飽嗎?”
祁宴瞥她一眼,她純真的眨了下眼睛,“沒有。”
“哦......”
司機幫祁宴拉開了車門,宋朝朝癟癟嘴喊道:“祁宴......”
“自己開。”
宋朝朝哼了一聲自己拉開了車門,司機驚悚的坐上了車,這才多久,都能直呼大名了!
看來下次還得幫她拉車門。
她熟練的纏上了祁宴的手臂,祁宴冷淡的看她一眼,沉沉道:“把手收回去。”
宋朝朝乖乖的放下手,她沒有手機,隻能盯著外麵倒退的景色看。
“係統,你剛才說讓他活到七十五歲?什麼意思?”
【哦,他的壽命本該在八十歲,但他這人不僅樹敵多,對自己的身體也不上心,原劇情中死的太早,導致劇情沒法正常推進,他必須得活著賀君州才能與他的白月光才能繼續劇情。】
宋朝朝迷惑了,聽係統這意思賀君州這麼有病的男人竟然是男主?
【是的,賀君州與他的初戀是男女主,祁宴是劇中隱藏的反派,而原主是劇中女配。】
宋朝朝翻了個白眼,怪不得要祁宴活著。
司機將他們送到了景瀾園,那是祁宴住的地方,一棟豪華奢侈的臨湖彆墅。
宋朝朝震驚的張了張櫻桃小嘴,富,實在是太富了!
要住在風景這麼好的臨湖彆墅,宋朝朝還真有些激動與興奮,眼睛也跟著放起了光。
祁宴瞥見她的神色嗤笑了一聲,大步走進了彆墅中。
裡麵的裝修是霸道總裁們鐘愛的性冷淡風,黑白灰的色調。
這是他的私人領地,司機與保鏢隻送到門口就不再進來。
幾人站在台階下眼睜睜的看著那姑娘跟著走進了屋裡,門被帶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看來這姑娘不一般,以後得客氣點。
祁宴自顧自地的倒了杯酒坐在了沙發上,宋朝朝隻好自己打開鞋櫃找了雙乾淨的拖鞋換上。
一看這鞋櫃就知道這裡沒有女人來過,因為根本就沒有合適的鞋。
她換了鞋怯生生的走到了祁宴身邊,祁宴抿了口紅酒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
一低頭就看見她那白嫩的小腳丫縮在大大的一次性拖鞋中。
腳趾粉嫩,小巧玲瓏,秀氣極了。
祁宴頓了頓淡淡的移開了視線。
“自己找房間住,彆煩我。”
他說完把酒杯往茶幾上一放懶洋洋的起身上了二樓。
這...這就走了?
還以為這種大佬會把她扛到二樓強製愛呢。
難道大佬留下她不是貪圖她的美色?
宋朝朝晃了晃腦袋不再想這些,看湖景二樓應該更方便吧?
她順著盤旋的木質樓梯慢慢的上了二樓,這拖鞋太大了,她走起路來真的很費勁。
二樓的房間不多,但對宋朝朝來說這裡的每一扇門都像是開盲盒一樣。
宋朝朝先要給自己尋找一個睡覺的房間,她從陽麵開始看,陽麵總共就兩個房門。
依舊是黑白灰色調的臥室,窗簾緊緊的拉著,打開燈裡麵的家具都是木質的,很有格調。
宋朝朝決定晚上就睡這個房間了。
既然他上了二樓,一間是空著的臥室,那麼另一間就是祁宴的臥室咯?
陰麵有三個房間,竟然都沒鎖門,祁宴真的很有自信,或者說他豪橫到全都不在乎。
宋朝朝隨手推開一扇門,裡麵亮著燈,在紫檀木的多寶閣上錯落不一的擺放著各類珍奇寶貝。
琳琅滿目,這應當是個藏寶室?
再推開另外一扇門,濃鬱的酒香撲麵而來。
葡萄酒與紅酒還有一些烈酒的味道交織在一起竟然意外的好聞。
祁宴坐在臥室的沙發上,手裡又端上了一杯葡萄酒,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上正在播放著一個畫麵。
穿著白裙子的小姑娘好奇的在二樓的各個房間裡探頭探腦
。
表情中時不時流露出震驚與豔羨。
她最後去的房間是書房。
書房裡沒什麼要緊的東西都是一些擺設,不過裡麵被他欲蓋彌彰的放了幾張紙上麵寫了些東西,除了這些外還有一台電腦。
祁宴微微搖晃著紅酒杯,眸光幽深,她會不會在今晚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