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我的戶口遷走。”
她精致的小臉上表情很平靜,淡定從容的樣子,讓宋元龍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她耐心的重複了一遍,宋元龍才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他還想說些什麼挽留,宋朝朝卻抬起了一隻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無論你說什麼,都不能動搖我的決心和想法。”
她的聲音依舊溫軟,落在宋元龍的耳中卻如晴天霹靂一般。
醫生說了,他這一輩子再也沒有生育的可能,他就隻剩下這麼一個孩子。
可如今,這孩子卻要跟自己劃清界限。
宋元龍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她跟自己血脈相連,是至親骨肉,怎麼能說斷就斷。
或許他從沒有反過來想想,在女兒最需要自己的時候,他反而偏幫外人,是他的偏聽偏信造就了如今的一切後果。
祁宴第一次看見如此強勢的她,她外表依舊柔軟可愛,內心卻已經堅不可摧,整個人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祁宴不禁滿意的點頭,看了眼保鏢,“叫律師來。”
祁宴一開口,這件事就仿佛已成定局。
胳膊扭不過大腿,就算宋元龍再怎麼不願意也不敢正麵與祁宴對抗。
宋元龍坐在沙發上雙手揪著頭發,痛苦不已。
但宋朝朝明白他不是在為自己脫離這個家而痛苦,他是為了自己的以後而痛苦,他怕沒有人給他養老,怕晚年過的不好。
三個人靜靜的坐著,祁宴握緊了她的手,帶給她無言的力量與支持。
宋元龍抬起來頭來看著宋朝朝張了張嘴,旁邊的祁宴冷冷的看他一眼,他又默默的把嘴閉上了。
祁宴不禁低低的嗤笑一聲,眼底閃過幽幽的冷光。
很快,祁宴的律師就到了。
穿著煙灰色的西裝戴著眼鏡,提著公文包,往那一站,氣勢相當強。
他拿出了提前擬定好的協議遞給了宋元龍,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宋元龍一路看下去,看到最後他微微驚訝了下,沒有任何猶豫就在協議上簽下了名字。
今天是工作日,趁熱打鐵,宋朝朝與祁宴立馬去了辦理戶口的部門,隻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將宋朝朝的戶口遷了出來。
望著那嶄新的戶口本,宋朝朝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祁宴親了親她的側臉,聲音低沉帶著淡淡的愉悅:“恭喜。”
宋朝朝眼眶微熱,撲過去緊緊的抱住了祁宴,祁宴嘴角噙著笑意,安撫的順了順她的脊背。
從今天開始,她徹底與過去告彆。
宋朝朝吸了吸鼻子,眼角滾落了幾顆小珍珠,祁宴眸光心疼輕輕的替她擦掉眼淚。
“哭什麼?嗯?”
“我、我開心嘛......”
“小哭包。”
祁宴寵溺的親了親她的眼角,抬手刮了下她挺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