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察覺到了宋朝朝身上鬼王的氣息和壓迫感,從那項鏈上忽然竄出了一道灰蒙蒙的影子。
他們看不見,卻能感受到那東西出現時帶來的陰冷。
那影子嗖的一聲就要逃跑,宋朝朝秀眉一擰,立馬放出一縷鬼氣化作鎖鏈將那影子拘了回來。
影子被抓進她手裡時,他們清晰的聽見了一聲帶著戲腔的淒厲叫聲。
項鏈啪的一聲掉在了地板上,葉慧恐懼的尖叫一聲,嚇得縮進了丈夫的懷裡瑟瑟發抖。
季淩抿著唇黑眸緊緊的盯著宋朝朝。
周圍的溫度都冷了幾度,季淩聲音沉沉的問:“抓到了?”
宋朝朝點頭,這女鬼有些年頭了,身上的陰氣也不少,她猛地一握拳,噗的一聲,黑中夾雜著紅絲的影子炸開了。
一股強烈的陰寒之氣瞬間從她掌心蔓延而出,冷的人直哆嗦。
這一下,他們不僅看見了還感覺到了冷意。
宋朝朝手指一動將周圍的陰氣都吸收了個乾淨,嗯,功力又恢複了一丟丟。
她彎腰想將地上的項鏈撿起,一隻手卻比她更快的伸了過去。
宋朝朝蔥白的手指很戲劇化的摸到了季淩的手背上。
兩個人一愣,朝彼此看去。
沙發上的兩對夫妻也是一愣,葉淑頓時拋棄了剛才恐怖的一幕,興致勃勃的看著這對小年輕。
季淩愣了一秒,感覺到她的手特彆特彆的涼,比冬天的冰還要涼上幾分。
他一皺眉反手將宋朝朝的手包裹進了手掌中,聲音之中帶了幾分他都沒有注意到的擔心。
“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剛才的鬼傷到你了?”
葉淑興奮的捏了下丈夫的手,八卦的朝他遞了個眼神,季恒元無奈的搖搖頭。
“沒事,隻是一點陰氣而已,項鏈給我。”
宋朝朝將手抽了回來,項鏈也終於到了她手裡,她細細的看了幾眼,眸中了然。
季淩往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距離,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的顫抖了幾下,指尖輕輕的撚了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項鏈怎麼會跟鬼扯上關係?”
侯誌軍忍不住問道,他懼怕的看了眼宋朝朝手裡的項鏈。
“如果我沒看錯這項鏈叫嘎巴拉,是藏族的一種法器。”
“法器怎麼會有鬼藏匿其中?”
說話的是一旁的季淩,宋朝朝看他一眼,季淩也看著她,兩人匆忙的對視一眼,又飛快的各自移開了視線。
“西藏的嘎巴拉法器通常是由已獲圓滿有修為的藏族大師的骨頭製成,這樣的嘎巴拉才是法器,很明顯這一串不是。”
一聽死人骨頭,葉慧的麵色更慘白了些,表情既惡心又嫌棄,一想到自己戴著人骨還招了鬼怎麼想怎麼都覺得晦氣。
葉淑問了一句:“不是人骨?”
“是人骨,但不是藏族大師的人骨,這嘎巴拉應該是取自古墓中陪葬者的骨頭仿製而成,不僅沒有任何效用反而帶了很多的陰氣,並且還有女鬼棲息其中。”
“存的是害人的心思。”
侯誌軍緊緊的擰著眉,葉慧忽然反應過來指責道:“侯誌軍你什麼意思,這項鏈可是你給我的!”
他一驚,眼看著黑鍋就要扣在自己頭上連忙擺手說:
“這也是彆人給我的,說是驅邪的,對人好,我這才沒舍得戴給了你.....”
他的尾音漸漸消失,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看來是有人故意要害季淩的小姨夫一家。
客廳內的氣氛頓時陷入了沉默,宋朝朝坐到了一旁手裡摩挲著那項鏈,看的葉淑是一陣又一陣的心驚和膽寒。
她推了下實心木頭似的兒子低聲說:“你不是擔心姑娘手涼嗎?還不快去倒杯熱茶?”
季淩眼中閃過恍然的神色,轉身去了廚房。
葉淑推開了丈夫坐的離宋朝朝更近了些,她溫柔的笑著說:“宋小姐今年多大了?瞧著比淩兒小七八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