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的地點在普通的居民區裡,警車開進去遠遠的就看見一群人在那裡圍觀。
警戒線圍出了一片不小的區域,在警戒線裡麵是被藍白的警用圍擋。
宋朝朝驚訝了下,說:“死了很多人嗎?怎麼動用這個了?”
“死了一個,死相比較恐怖,怕嚇到居民。”
季淩將車停到了一旁,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宋朝朝,“你做好心理準備。”
他亮了證件一行人才被放進了警戒線,林楓和劉思鈺緊緊的挨著,劉思鈺的表情很忐忑,看來路上林楓也跟她說了。
沿著飛濺的血跡,滴落的血跡一路蔓延著被圍擋給擋住。
地上躺著一個男人,他的身下是大片血跡,像是一朵盛開的詭異的紅花。
他的手裡握著一把菜刀,那菜刀上滿是血跡,他的肚子被人剖開了,刀口歪歪扭扭的,可以清晰的看見裡麵的各類器官,腸子耷拉在地上,血腥味濃的令人作嘔。
他的整個上半身都好像被血洗過,脖子處更是血淋淋的,更讓人震驚的是他脖子被切斷了一半。
喉管和大動脈被割開,這才導致噴出了那麼多的血,脖子和腦袋隻剩下一層皮連著。
雙眼瞪的很大,表情痛苦恐懼,猙獰的嚇人,嘴唇都被咬破了。
“其實最詭異的是,有目擊者稱死者拿著菜刀自己剖開了自己的肚子,用手掏出了腸子,最後用菜刀割開了脖子。”
聽完季淩的話,劉思鈺再也忍不住了,捂著嘴就跑了出去,林楓趕緊追著過去。
連李書啟的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季淩看著宋朝朝,她隻是抿緊了唇瓣,眉頭緊鎖。
“這樣的死法太過殘忍和痛苦,就算是精神有問題的病人也做不出這樣的事。”
陳哥戴著口罩說著,他手上拿著一個小本本,繼續說:
“根據調查,死者名叫王建墅,42歲,是屠宰場的員工,查了他的醫療檔案,沒有精神類疾病。”
“據目擊者說,死者當時還在大喊著不想死,手卻不受控製的割開了自己的肚子,也正是因為這,我們才請你們來看看。”
李書啟拿出了羅盤,指針停著不動,他搖了搖頭說:“附近沒有陰氣。”
“他的魂魄不見了,能不能查到他具體的生辰?”
宋朝朝一眼就看出地上的死者隻剩下一個冷冰冰的軀殼,魂魄卻不翼而飛。
一般橫死的人魂魄會被禁錮在死去的地方徘徊,可這周圍連陰氣都沒有更彆說魂魄了。
“走吧,出去等。”
季淩拉著宋朝朝走了出去,李書啟不敢多看,也跟著走了出去。
圍觀的群眾仍然不少,對著圍擋指指點點的,宋朝朝出來的那刻敏銳的察覺到了一道視線。
她的眼神在人群中一個個掃過,終於對上了一雙陰冷詭譎的雙眼。
她立刻就警覺起來,指尖的鬼氣無聲無息的追了過去,她的雙眸不閃不避的直視著對方。
宋朝朝看著人群中的男人歪著頭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那笑容透著詭異和森冷,仿佛來自九層地獄。
就在這時,她釋放出去的鬼氣消失了,男人也跟著轉身就跑。
宋朝朝皺眉,來不及多想的就要追上去,身邊刮過一道風,有人比她更快的追了過去。
是季淩。
三人一前一後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他們追逐著跑到了小區的後門,一扇黑色大門中有著一道隻允許單人通過的小門。
男人鑽過了小門順手就把門給鎖上了,季淩如敏捷的獵豹,抓著鐵杆手腳並用三下兩下的就爬到了頂上,單手一撐乾脆利落的跳了下去。
宋朝朝看著高高的大門左右看了看,趁著沒人注意,利用鬼氣騰空而起飛了過去。
穩穩的落到地上後,季淩已經抓著那個男人走了回來。
看見宋朝朝,男人又露出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來,他的雙腿控製不住的朝地上跪去,整個人癱軟無力,與此同時,一道黑色的影子從男人頭頂冒了出來,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晚了一步,惡鬼已經從他身上跑了。”
宋朝朝翻開男人的眼皮看了看,說:“沒事,他剛才被鬼上身了,回家休息兩天就好了。”
陳哥帶著人追了過來,季淩把人交給了他,陳哥還查到了王建墅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