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提出這麼一條‘毒計’的人，心思可真狠。不過石妹妹答應，真的僅僅是因為有趣麼？”
尚秀芳一語道破石青璿的心思。
要知道石青璿可是從來不在乎旁人目光，現在卻破天荒的聽了一人的建議，隻能說這人在石青璿心中，具有一定分量。
尤其是尚秀芳一雙眸子盯著石青璿，讓她有些躲閃，不敢對視。
幸虧戴了麵具，否則一張俏紅的臉頰，就把石青璿的內心出賣了。
尚秀芳就像是從夢境中的深邃幽穀來到凡間的仙子，整個大廳之內，不論男女，目光都不能從這顛倒眾生的女人身上稍稍挪開。
江寒仔細“奉旨”打量著尚秀芳。
在尚秀芳一人身上，江寒感受到了師妃暄和綰綰結合的一種氣質。
有前者清雅如仙的天生麗質，但亦擁有後者那種迷迷蒙蒙的神秘美，進而形成另一種毫不遜色於她兩人的特異風姿。
當然，最讓人為之傾倒的除了尚秀芳修長勻稱的身段、儀態萬千的舉止神情外，還要屬她那雙勾魂奪魄翦水一般的雙眸，配合著盈盈淺笑和羞澀，的確是沒有任何男人能夠抵擋得住。
此時石青璿的簫音再起，一身素黃羅衣、淺綠披肩的尚秀芳，便開口唱了起來。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唱腔中放任、慵懶以及淒幽的感覺，彆有一番清麗味道，聲腔技巧完美無瑕。
配合石青璿的簫聲，恰好到處的結合在一起，形成一場完美的
樂章演出。
一曲既終。
樂聲倏止。
隔了好半晌後，全場才發出如雷掌聲，不自覺地紛致頌讚歡辭。
這樣的一場合奏，當真對得起“完美無缺”四個字。
侯希白不由拍手叫好：“兩位大家的合演，堪稱舉世無雙。”
在場感觸最深的莫過於花滿樓，作為一位盲人，他看不見二位大家的絕色，但卻可以完全投入在歌聲與簫聲中。
那種歌喉與簫聲，將他完全帶入了一個仙境之中。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聽罷兩位的合作，以後再聽唱曲簫聲，隻怕是味如嚼蠟。”
陸小鳳亦是失魂落魄：“該死，這算是貪一時之欲，而要遭受一輩子的折磨嗎？”
“不得不說，江寒，你的奸計得逞了。”
尚秀芳對在場眾人及王通施禮，道：“既然已經奉上演出，妾身就暫且告退了。”
眾人還沉浸在回味中，但此刻隨著歌曲簫聲結束，場上的氣氛也到了結束的時候，宴席之樂在二位大家的合作中，也到達尾聲。
眾人也皆無飲酒作樂的心思。
石青璿收起玉簫，恢複小兒女姿態，步態輕盈地來到江寒身邊道：“演出結束了，我要去一個地方，你需陪我去一趟。”
同桌的其他幾人，全都露出‘該死，這家夥果真得到了石大家青睞’的表情。
羨慕嫉妒皆有之。
麵對石青璿突如其來的邀約，江寒愣了一下，隨後回道：“好，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安頓一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