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張雲峰教了方恒不少東西,例如那四名劫修,他們應該是有什麼特殊攻擊手段的,所以張雲峰出手就是三才禁籙,直接將他們鎮壓,根本不給他們發揮的機會。
“這幾名劫修都是散修,師弟若是以後碰到宗門弟子,斷不可以此來做衡量標準。宗門弟子大多掌握一些強大術法,絕非這些散修可比。”
“是,我記得了。”
方恒暗暗記下,不說彆人,光說張雲峰,那三才禁籙絕非他最強手段,至少是流雲宗的烈焰符,今日就沒見他施展。
兩人飛行了將近一天,方恒就一直在研究那烏木棍。
這是當時那散修打向他的,當時就見黑光一閃。
不過還沒到方恒身前,那被他偷偷召出的八道劍光,就把那劫修給撕成了粉碎。
沒了散修的操控,這烏木棍就掉了下去。
之後還是找了好一會兒,才知道這東西。
這玩意兒平時看起來就跟一般的枯枝差不多,方恒嘗試了各種方法,始終沒有找到運用法門。
“興許是要什麼特殊方法祭煉?”
方恒弄不明白,也就不再糾結,直接給扔到了雲海珠裡。
彆看他現在有了儲物袋,但對他而言,這就是個障眼法,真正有價值的東西,他可不會放在儲物袋裡。
經過一天一夜的飛行,兩人這才到了地頭。
這是個小村莊,屬於流雲宗的勢力範圍,據說最近有二階火雲豹肆虐,村子裡被咬死了好幾人,所以才向上方求助。
方恒和張雲峰的任務,就是查明真相,如果真是火雲豹作亂,就將其就地斬殺。若是有其他緣由,能處理就就地處理,若是不能,還要上報宗門。
兩人禦劍在村子上方轉了一圈,這才在村中落了下來。
剛一落地,就立刻有村民圍了過來。
當先的是個六十來歲的老者,見著兩人,立刻倒頭就拜,恭聲道:“小老兒張平,見過兩位仙長。”
麵對這麼個老人對自己行跪拜大禮,方恒還有些不適應,張雲峰倒是神色淡然。
“可是你等上報說此地有妖獸作亂?”
“正是!”老人神色有些激動,“兩位就是流雲宗的上仙?”
張雲峰微微點頭,道:“勿需多言,把所知的情況告知便是。”
老人不敢耽擱,趕緊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那二階火雲豹並非是最近才出現,它已經在附近活動好幾年了。不過前些年都跟村民秋毫無犯,大家也知道山裡有這麼一頭妖獸,但也沒見它傷人,所以也就沒在意。
畢竟這附近崇山峻嶺,有妖獸活動都很正常,隻要不傷人,一般也沒人管它。
不過就從三個月前開始,不知道怎麼的,這火雲豹就開始漸漸接近村子,之後就有人神秘失蹤,一直到一月前,這火雲豹甚至進入了存在,趁著夜色叼走了兩人。
村子裡的人這才緊張了起來,通過附近的城市給流雲宗上報了求助信息。
“你們沒有在附近坊市發布任務嗎?”
方恒皺了皺眉頭,他跟著張雲峰一路禦劍過來,沿途是見到不少坊市的。
散修通常不會進村莊,但會在坊市活動,獲取消息互通有無,也會接一些任務。
像這次的二階火雲豹,完全是可以在坊市征召散修斬殺,頂破天也就是個先天後期,散修中有的是人能輕鬆乾掉。
老人苦笑道:“倒不是沒試過,不過坊市那邊隻要靈石和靈藥,我們實在是沒有……”
方恒這才恍然,確實是他想當然了。
一般凡俗的流通貨幣是黃金白銀,而修士之間最差也是碎靈。
凡俗可不容易搞到碎靈,方恒就在蒼梧山腳下討生活,五年也隻搞到那麼四塊而已。
“可知道那火雲豹進村的原因?”張雲峰問道。
“不知道……”老人搖了搖頭,又猶豫了下才道,“不過有件奇怪的事。”
“這話怎麼說?”方恒奇道。
“那火雲豹每次襲擊村裡人後,都會把人叼走……”
見方恒和張雲峰的神色古怪,老人趕緊解釋道:“小老兒的意思是,那火雲豹並沒有把人當場咬死,而是會把人活著帶走。”
方恒和張雲峰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異色。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給我師兄弟二人找個院子。”
“是。”
院子是早就準備好,就是那老人張平的住處,他本就是村長,住的也是村中最大的一座院子。
方恒和張雲峰兩人這一路飛了一天半,雖說禦劍對先天修士而言,也談不上太大的消耗,但畢竟是有些疲憊。
進了院子,有兩名眉清目秀的女子在候著,都十六七歲的樣子,見著方恒和張雲峰,有幾分羞怯幾分期待的樣子。
張雲峰是見怪不怪了,朝方恒投去一個曖昧眼神,之後就帶著其中一個回了屋。
方恒站在院子裡,看著這麵色暈紅的女孩……就覺得有點方。
這什麼情況?
“你先下去忙著吧,我這裡不用人照顧。”
方恒說了句,就見那女孩滿臉失落之色,不過還是恭敬行了一禮,這才離開。
直到晚飯的時候,方恒才從張雲峰口裡得知怎麼回事。
蒼梧界凡俗尊崇仙家,以修仙為榮,這方圓數萬裡內,更是以流雲宗為尊,但真能將子女送到流雲宗拜師的畢竟是少數。
對這些凡俗人來說,若是能趁著山上仙人下山曆練時,與其交好,說不定就是一番仙緣。若是運氣再好些,得仙人留下仙種,那便是真正的仙家門戶。
就這兩個女孩,想要走進這院子的大門,也是要經過一番激烈競爭的。
方恒聽著就很無語,心說這特麼的封建社會……是真好啊!
入鄉隨俗吧!
夜裡,方恒忽然睜開了眼。
他身子剛一動,懷裡的姑娘就醒了。
“仙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