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大冬天被嚇出一身汗,關鍵還被人抓現行,這趟能不能拿到車費還得另說。
“蹬車就好好蹬車,你往後湊什麼?”
青天白日的,陳江川倒不擔心真遇上黑心車夫。
憑他能一腳踩斷板磚,踩彆人腿骨應該問題不大。
不過……他突然冒出個惡趣味:“嘿!前邊的夥計,麵巾摘下來吧!你已經暴露了!”
車夫原本就惴惴不安的,現在一聽這話真就害怕了,這不會遇上便衣了吧?
建國三年,據說有有不少外國敵特混跡在龍國,便衣更是針對那些人的。
看後麵那個男人的身板子夠挺拔,腰杆子也夠直溜,沒準還真是便衣。
但是自己就偷聽點戀愛八卦,也沒乾啥違法亂紀的事兒呀,應該不至於戴銀手鐲吧。。
“老總!不對,先生!先生您的話我有點兒聽不懂,我暴露什麼了?”
車夫已經毛腳丫子了,隻覺得頭暈眼花手腳發麻看不清路。
“這話你問我?先好好開路!接下來,我問什麼你答什麼,敢作妖就喂你吃花生米!”
陳江川見秦淮如快忍不住笑出聲了,趕緊捏了一下她手心,見對方終於控製住情緒這才繼續跟車夫嘮嗑。
“哎!聽您吩咐!”
車夫已經麻木了。
今天算是栽了,可憐他出走半生,歸來不是王者算求,還撞槍口上了。
這難道就是命運嗎?
“姓名,籍貫,住址,家裡都有什麼人?”
陳江川玩心上來了,已經是‘柯南附體’,到大柵欄得二三十分鐘呢,正好逗悶子。
“我叫蔡全無,今年二十歲。
老家……曾在西城區,後來戰亂鬨的家破人亡,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算哪兒人了。
我住雀兒胡同大雜院,在那租的房子,一個月給一塊五租金。
還有,我還沒娶媳婦沒傳宗接代。”
交代完這些,車夫就閉嘴了,彆的也沒啥可交代的,唯有老老實實騎車趕路。
聽著就是個老實人,想當年嚴打南歸那些姐妹兒專挑這類型結婚。
不為彆的,老實人本分能過日子啊!
不過陳江川卻在回想蔡全無這個名字,難怪他一開始覺著這人說話熟悉,這不是正陽門下小女人的老蔡嗎!
原來這世界不光是四合院劇情世界,還融合了正陽門下。
“智者減半愚者全無,這名字取得好啊!”
陳江川說著片湯話,菜全無了,那還吃什麼呀?不得餓肚子。
就算取個滿倉、富貴、發財,他都不會覺得意外,偏偏是全無……這取名的人就不盼好。
他手裡依舊握著秦淮如的小手手,心想回頭得弄盒護手霜給媳婦用。
“您真厲害!我爹還真是這麼跟我說的,大智若愚,愚者全無,沒準我真是個有大智慧的人。”
車夫老蔡一聽彆人竟然知道自己名字的出處,這給激動的,不亞於千裡駒遇到伯樂。
“哥,咱們到了。”
秦淮如也是識字的,路邊店牌子上寫著呢:大柵欄點心房。
“還挺快,老蔡,報價吧!”
陳江川從不欺負老實人,更何況人家是掙的力氣錢。
“不大行,我不能收您錢,這趟能不能當我將功補過的?”
老蔡就擔心一旦自己真要了錢,下一刻手上就被戴上銀手鐲。
“一碼歸一碼,先報價,趕緊的。”
“那就……一毛五?”
“哥,我這有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