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瑞華進門的時候閻埠貴正往櫃子裡塞一塊豬肝兒,聽到開門的動靜後嚇得他趕緊把櫃子門合上。
“嚇我一跳,楊瑞華你不知道先敲門啊!”
閻埠貴繼續從那一堆豬零碎裡挑著往外拿,隻要沒人仔細看,自己就算賺到,就算彆人質疑,他還能說東西一來就是這樣。
“不是!我回自己家還敲門乾啥,你乾啥呢,孩子他爹?”
楊瑞哈看閻埠貴那樣就已經猜了八九不離十,這是在薅大家的羊毛。
陳江川之前說了明天用這些零碎請院裡乾活的人吃飯,所以這些東西就先由老閻保管,明天還是要拿出去的。
“彆忙活了,陳江川剛說了,聚餐時間改成今晚了,我就是回來跟你說這事兒的。”
楊瑞華上前打開櫃子看了眼,滿滿一大盤的豬肝……
“改時間了,這是為啥?今晚不少人家裡都在做飯了,吃不回本兒呀!”
突然,閻埠貴好像明白了什麼,難道陳江川的目的就是讓大家吃不回本?
“什麼回不回本的,還不是你鬨的,你跟人家老蔡說晚上帶瓶酒去傻柱家吃飯,陳江川聽到後就說那不然今晚一起聚聚什麼的。”
楊瑞華還沒準備晚飯,這會兒傳完話也不出去了,就在家開始做飯。
老閻不在家吃,自己和幾個孩子們還得吃,好在今天東西不少,她割一塊應該看不出來。
“原來是這樣,那這東西在咱家過不了夜了,你趕緊再弄點出來,我去給其他人說一聲,大家一起去傻柱家吃。”
閻埠貴說著就出門,結果老蔡正好來到他家門外,倆人正好對上眼。
“老蔡?你站我家門外乾什麼?”
“三大爺,陳哥說晚上聚餐,我過來拿東西。”
老蔡心說剛才已經給足了你們動手腳的時間,這要是沒把握住可就不怪他了。
“奧,原來是這樣,楊瑞華,老蔡來拿東西了,你趕緊給人拿出來。”
話是這麼說,閻埠貴卻沒有給老蔡把路讓開,因為他聽到屋裡碗櫃開關門的聲音了,隻希望楊瑞華手腳快點兒。
“這麼快,來了來了!”
又過了一分鐘,楊瑞華這才端出來一個大盆,隻是裡邊的東西已經少了很多。
“三大爺,你讓一下成嗎?”
老蔡和楊瑞華之間隔著一個閻埠貴,這也沒法接著。
閻埠貴迅速回頭看了眼,沒發現太明顯異常,這才讓到一邊。
“楊瑞華你也真是,拿個東西這麼墨嘰,快點讓老蔡把東西拿走。”
兩口子看著老蔡端著盆離開後對視一眼,楊瑞華悄悄伸出兩根手指,她弄出來兩盤肉!
“得嘞!我先忙去。”
閻埠貴說完就出門,加上他之前留出來的,接下倆半個月他們家都不缺肉吃。
“傻柱,這是三大爺家拿回來的豬下水,你看著整吧!我去後院看看陳哥那邊有啥需要幫忙的。”
老蔡把東西一放就要出門,他還有事兒要找陳江川,晚上人多了就更不好說話。
“啊?這也不夠數呀,我帶回來的我能不知道嗎,這起碼少了三斤肉!”
傻柱正在燉兔子,聽到老蔡的話後回頭看了一眼,這不是糊弄傻子嗎!
“傻柱!我剛跟大家說了,晚點兒大家就在你家一起吃,這是買菜的錢,你數數。”
不等傻柱找閻埠貴算賬,對方竟然先一步找過來了。
“不是,三大爺,這豬零碎看著量……咿?”
傻柱看清手裡的錢後立馬閉嘴了,誰再說他傻他就真要打人了,老閻給了三塊錢,這要買菜不得吃一個月啊!
他又看了眼老閻,發現這老小子嘴角帶笑,明顯是故意給自己這個錢的,就為了堵住自己的嘴唄!
“那什麼,這豬零碎沒問題,就是我們從廠裡帶回來的那些。”
傻柱把錢塞進兜裡,不管咋說,反正不耽誤他最後漏勺,少就少唄!
他不吃虧比啥都強。
“得!你先忙著,我去後院看看!”
見傻柱不再提少東西的事兒,閻埠貴這才出門,現在大家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他相信傻柱不會傻到出賣自己的。
後院。
秦淮如在裡屋用縫紉機做衣服,秦京如在門前小板凳上寫作業,小黑狗在她腳邊打瞌睡。
而陳江川則是和老蔡蹲在那處花壇旁邊嘀嘀咕咕……
“嘖!這才是人生啊!家人閒坐、燈火可親!”
老閻剛想再說幾句就被打斷了,說話是秦京如。
“三大爺爺,你說的不對,還沒開燈呢哪來的燈火。”
秦京如已經上學半個月了,一手鉛筆字愣是寫的像狗爬,看得閻埠貴都撇嘴,不過想到自家老大寫的字,他就釋懷了。
小孩子沒兩個月是寫不出好字的,這不算毛病!
“三大爺也過來了,老蔡咱倆換地方,彆擋著三大爺乾活!”
陳江川說著就起身,心說老閻還挺敬業,這上周才給鬆土今天又來了。
這麼看來,自己讓他薅點集體的羊毛,好像也不虧,那些豬雜碎也沒花幾個錢,直接一棍子敲死的豬,反而還賺了不少。
“……”
閻埠貴無語了,他就是過來轉轉,可不是真想乾活啊!
但,來都來了,地方都騰出來了,乾就乾了吧,不費事兒。
“我忘了拿工具,等我回去拿鏟子過來就收拾。”
“不用回去拿了,三大爺,我這都全套的!”
陳江川進屋找了一陣,真就被他拿出來花匠專用工具三件套,其實也是他按照前世記憶從隨身空間直接搓出來的。
“哎?你這套看起來比我的好使,你這不像是才從供銷社買的吧,陳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