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五十九年,正是1980年。
不過死亡時間卻是大宮豔子所說的三天後。
“不,不,不可能。”大宮純一郎嚇的向後仰著身子,搖著頭,“不可能是十月八日,他就是十月五日死的,沒有錯吧,豔子!”
“……沒有錯,就是十月五日,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天我本來是想去山口百惠最後的演唱會,但卻被這件事情耽誤了,所以我不會記錯的。”
大宮豔子這個時候也不再淡定,她堅決否定著警方的說法。
在遭遇某些人生大轉折時,人們都會清楚的記得那一天前後所發生的其他事件。
目暮警官信心十足的按著桌麵上的複印件,有這兩件證據還有證詞在手中,這一局他穩了:“有什麼人能證明你們的說法嗎?沒有其他證據的話,死亡時間就是這上麵的時間了,也就是說,大宮先生你們二人將會被以謀殺罪起訴逮捕。”
更彆說了,這兩個人剛才還承認自己殺人了,隻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對追訴期的計算出現了錯誤。
證據證詞都有。
飛龍騎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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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目暮警官不由得臉上帶著笑容。
工作這麼多年了,總算讓他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豔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宮純一郎的額頭上滲出了汗水,要不是這個時候有警察在場的話,他恐怕就會發揮出自己暴戾的性格,直接對著大宮豔子就上手了。
“我,我我也不知道……”大宮豔子搖著頭,“但我下毒的時間不可能是錯的,絕對不可能錯的,我想一想……想一想,在下毒之後,他沒多長時間就死了,然後就是赤羽那裡的一位醫生來到家裡,確認了父親的死亡,戶口本上的死亡登記時間……也是他做的。”
水戶月摸著嘴唇在旁聽著,時不時的還會看一看滿眼都是擔憂的大宮姬子。
日本現在的法醫都很稀少,更彆說從前了,況且也隻是在社區裡開診所的醫生,也不具備太強的毒物鑒彆能力。
畢竟,不是每個醫生都能從屍體的身上聞出杏仁味的。
赤羽是東京北區的一個地名,因為有著交通便利的赤羽站,在現在的北區裡是比較繁華的地段,當然和米花町完全沒得比就是了。
高高瘦瘦的高木涉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可能是這個醫生向社區登記的時候晚了三天,所以區役所的公務員登記的時間比真正的死亡時間要晚三天?登記死亡時間和真正的死亡時間有差彆。”
“有這種可能,但是……這些說法也隻是你們夫妻二人的一麵之詞而已,到底是不是這樣一回事,我們不能隻聽你們的話語,畢竟現在對方提供了更加關鍵的證據。”
人的記憶是會出現偏差的。
但像是已經黑紙白字登記在紙上的信息卻不會,戶籍上寫著的死亡時間目前看來就是唯一可信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