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立馬換了一張,結果他又道,“確定了?”
連續換了幾張後,對方才從陸詞的手中抽到牌。
大王……
六爺確定不是在整他?
玩牌的眾人見到他垮著的臉,瞬間就知道對方是抽到了大王,一個個想笑又不敢笑。
他們玩的是最簡單的抓烏龜,最後大王在誰手中誰就輸,輸了的人則是要喝酒,一杯酒一百萬。
最先出完牌的那個人可以獲得這一百萬。
玩法簡單,但玩的過程可以乾擾對方的心理。
在一定程度上來看,玩的也是心態。
接下來的幾輪陸詞殺了個片甲不留,輸掉的錢全部又回到他手裡。
其他人都快恨死剛剛多嘴的男人了。
好好贏錢不香嗎?
“不玩了。”
陸詞贏了最後一把後,咬著煙起身。
見狀,雷明輝帶著醉意喊道,“陸哥還想玩什麼?我給您組局。”
陸詞沒搭理他,邁著大長腿徑自走去另一個休息區,雷明輝識趣地沒有再問,繼續吆喝著人一起玩。
休息區裡沒有人,但喧鬨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嚴格意義上不算是個可以休息的地方。
陸詞從透明的茶幾上拿了顆棒棒糖,雙腿自然交疊坐在單人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扭了糖紙幾下,焦糖色的糖果色澤鮮明。
含進嘴裡全是甜膩的味道,卻衝不散他心底的那股不舒服勁。
他的眉眼間儘是戾氣,要不把讓白小鹿生孩子的男人給弄死算了。
可想想怎麼還是不得勁。
“六爺,您心情不好嗎?”
一道矯揉造作的女聲響起。
下一瞬,穿著緊身連衣裙的女人坐在陸詞的沙發扶手上,他立馬從沙發上跳起來。
“做什麼?”他神色陰狠地看著女人,聲音冷得似夾著冰碴似的。
有毛病。
不知道老子不玩女人嗎?
女人愣了下,隨後又嬌羞地笑道,“做您愛做的事。”
傳聞六爺不玩女人,她還以為是真的呢。
沒想到六爺隻是看著可怕,說得話還挺有暗示意味的。
“……”
陸詞目光幽涼地睨女人一眼,隨後唇角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行啊,我還真有愛做的事。”
說罷,他咬碎了嘴裡的糖,聲音歡快至極。
既然這麼不識趣,那就一起玩吧。
10分鐘後。
一群人圍在包廂裡的飛鏢區,氣氛死寂得烘托出女人小聲的啜泣聲十分大。
踩著高跟鞋的女人,雙手發抖地舉著一個飛鏢盤,一雙腿直哆嗦著。
哭啼聲從飛鏢盤後傳出。
“拿穩了,掉了老子可不負責。”
陸詞寬大的手掌來回地把玩著手槍和飛鏢,語調涼薄,“用槍好還是用飛鏢好呢?”
寒意逼人的聲音傳進在場的每個人耳中,似是墜落冰潭般凍得人骨頭都是僵的。
有些女人被嚇得渾身顫栗。
在場的幾乎都是經常和陸詞一起玩的,沒有人會去當麵招惹他。
偏偏今天倒黴催的。
到底是哪個人帶來的女人這麼不懂事?
雷明輝站在陸詞身側,被他身上瘮人的冷意懾得冷汗直冒。
怎麼陸哥結婚了還這麼的……愛玩。
“還是用槍刺激點。”
陸詞捏起飛鏢,語氣殘忍。
女人聞言,頓時哭著驚恐道,“不,不要,六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