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鳳舞的‘自由’兩個大字,狂放不羈地寫在酒吧一側的牆麵上。
字體上散發著炫目的燈光,耀眼極了。
門前的設計還是和從前一樣。
隻是酒吧擴大了不少。
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的白洛站在酒吧門前,怔怔地看著那兩個大字,神情有些恍惚。
站了好一會,她才抬起腳走進去。
時隔六年,她再次走進這家她資助的酒吧。
一切好像變了。
好像又沒有變。
三樓的包廂是封閉式的,隔音效果極其的好,走廊上一片寂靜。
驀地,她的腳步停了下來。
身姿挺拔的男人虛靠在牆上,商務式的白色襯衫被他穿出一股慵懶感,渾身上下透著仿若與生俱來的不可一世的氣質。
他緩緩吐出煙圈,白煙彌漫,俊美絕倫的五官隱約可見。
那張臉還是一如既往的顛倒眾生。
當年肆意張揚的陸詞已然不複存在。
現在的陸詞狂妄,高高在上,上位者的氣勢不容人忽視。
“怎麼?又失憶了?”
他突然側眸睨她,一雙眸黑沉沉,嗓音微啞。
她穿得很休閒,典型的衛衣配直筒褲,單肩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鴨舌帽下的小臉白淨,清純中透著一抹不羈。
又純又野的女人!
艸!
白小洛恢複記憶後,真他媽的勾人!
他狠狠地吸了口煙壓製住心裡的邪念。
聞聲。
白洛拉回飄遠的思緒,神色莫名地望著他,“沒有。”
按時吃藥就不會失憶。
現在失憶的人是陸詞。
他真是把她忘得一乾二淨。
想必是恨死她了。
陸詞隨手把煙頭丟進垃圾桶裡,慢悠悠地走向她,深邃的目光鎖在她身上,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
“那老婆怎麼忘記回家了?”
“……”
哦。
他們現在是合法夫妻。
白洛麵色如常,心裡卻複雜極了。
一個晃神間,陸詞已經走到她麵前,察覺到他伸出的手欲要攬上她的腰,她一下子避開,後退了好幾步。
倆人之間的距離再次拉開。
手上驟然落空,陸詞眼底瞬間溢出一片陰沉,低吼道,“白洛,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讓她出去浪幾天就算了,居然還避開他。
白洛纖長的手緊緊地捏著雙肩包肩帶,抿了抿唇,“我不喜歡和人過於親密。”
尤其是他。
哪怕靠近一點點,都讓她十分貪戀。
她很貪心的。
“嗬~”
陸詞冷笑了聲,“前些天和老子接吻的難道是鬼?”
“我失憶了。”
白洛清澈的眼眸直視他,猶豫著要不要提出離婚,可又想到那天提出來的時候,他堅決的態度。
“你少他媽的給老子整失憶那套,老子不管你失憶不失憶,你都得乖乖的。”
他說著強勢又霸道的話語,動作極快地奔向她。
見狀,白洛身形靈活地再次躲開他的手,陸詞不信邪地非要把她撈進懷裡。
昏暗的走廊上,倆人玩起了他追她逃的遊戲。
“白洛你有本事就一直躲。”
陸詞語氣有些氣急敗壞,實在沒想到她身手和他不相上下。
而且招式和他的隱隱有些相似。
“……”
白洛快無語死了。
她錯了。
陸詞還是那個陸詞。
每次和陸詞在一起,事情總會莫名其妙地變得很幼稚。
“陸詞,你彆鬨了行不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