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兩人麵前不知道何時停了一輛車子,車窗打開,副縣長莊鬆探出了頭。
而且人家一點麵子都沒給康建,上來就貼臉開大!
要知道此時正是晚飯時間,稅務局大門口已經出來不少人,康建本來是想製造對立,讓局裡加班的人心理不平衡,久而久之徐凡的形象也就崩塌了。
沒成想居然是副縣長莊鬆過來稅務局借人,這位也是副縣長,怎麼可能會怕他?
康建漲紅了臉,下意識陪著笑臉的道:“不敢,我就是跟徐局長開了個小玩笑,莊縣長請自便。”
說完後,康建連忙轉身灰溜溜的離開了。
他想不明白徐凡現在還有什麼利用價值,能讓莊鬆跑到稅務局來借人,搞得他又在徐凡麵前丟了一次人。
而稅務局不少人心裡一動,注意到了莊縣長的稱呼,徐老弟。
甚至已經有不少人在心裡想了,難怪劉雪倒下後,徐凡不僅沒有坐冷板凳,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升官兒,難道他新的靠山就是莊鬆?
徐凡鑽進車子後,莊鬆直接讓司機開車,然後才憤憤不平的道:“過來這邊之前,我還特意了解了一下這邊的情況,這才得知劉縣長退出官場後,徐老弟的處境這麼艱難。”
“像康建這種狗仗人勢的玩意兒,成不了大器,以後他要是再找你麻煩,大可以把我搬出來當擋箭牌,彆人怕他康有為,我不怕。”
“隻是可惜了劉縣長,我要是省紀委的人的話,說不定真會睜隻眼閉隻眼,給個處分算了。”
看他有些感慨的樣子,明顯不是在說客套話。
要知道,劉雪當初年紀輕輕,三十幾歲就當上了常務副縣長,成為縣委常委,可以說是壓在所有副縣長心頭上的一座大山,而且還是無法逾越的那種。
按理說劉雪出問題了,下麵的副縣長應該鬆了口氣才對。
徐凡不動聲色的笑著道:“莊縣長,這話可不能亂說,劉雪畢竟是違法亂紀了嘛。”
然而,莊鬆卻搖了搖頭:“就那幾百萬,說實話跟真正的貪官比起來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那時候很多人都說劉雪是壓在我們所有副縣長頭上的一座大山,她倒下了,很多人都鬆了口氣,因為一些人終於有機會取而代之了。”
“可我卻不這麼想,尤其是在接手了她部分工作後,我真的感覺到這翠湖縣官場沒有劉雪真的是一種損失,彆的不說,就說大量的外地投資商跑路,造成無數人的失業,還有那些即將來到翠湖縣投資的老板,紛紛掐斷了念頭。”
“沒有劉雪的翠湖縣,經濟幾乎直線崩盤,我說句不客氣的話,現在還在官場上蹦躂的某些人,隨便查一查也至少貪了幾百萬。”
“很顯然,這劉雪是得罪大人物了。”
徐凡心裡一驚,能被莊鬆說成是大人物的,至少縣裡的人還不夠格。
難道說劉雪這個事情,還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內幕?
似乎是知道徐凡心裡在想什麼,莊鬆壓低聲音的道:“徐老弟,有些話咱兩說一下就行了,這麼跟你說吧,劉雪好歹是縣委常委,真想動她的話,哪怕是縣委書記也辦不到,得省紀委出麵才行。”
“咱們這翠湖縣藏龍臥虎啊,居然還有人的跟腳在省城。”
徐凡若有所思,一種以前沒有過的懷疑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