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蕭雲卿再也忍不下去,拂開蕭雲諾就衝過去抱住了蘇婉(),對紀薇怒目而視?[((),“郡主何時變得這般心狠歹毒?婉兒已經忍下屈辱像你致歉,不過是不小心灑了幾滴酒,你怎能如此傷她?”
紀薇淡笑道:“蕭公子叫得好親密,不知道的還以為蘇姑娘是你內人。本郡主好端端坐在這,她自說自話,突然過來往我身上倒酒,又扯我麵紗,誰知道是不是想行刺?丞相之女行刺皇帝的妹妹,意欲為何?誰又擔得起?”
紀風適時拔出佩刀上前一步,指向蕭雲卿,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長公主府的護衛也都把手按在了刀柄上。
長公主想發火,想趁機收拾紀薇,但紀薇扯到行刺上,就算是她也不能隨意插手,否則皇帝恐怕就要問她個“意欲為何”了。
蘇婉還盯著紀薇的臉不可置信,紀薇見了對她一笑,“怎麼?以為你給我下了藥,我會變老變醜?紅顏枯而已,你以為無藥可解嗎?”
眾人震驚地站了起來,這話是什麼意思?蘇婉給紀薇下毒了?還是紅顏枯那麼歹毒的東西?蘇婉急忙搖頭否認,但眾人都想到蘇婉非要讓紀薇摘下麵紗的舉動,雖說剛才的一切看著都像是意外,但紀薇這麼說之後,總覺得蘇婉是故意的。
那這一切是丞相指使的嗎?他想乾什麼?推翻皇帝?
蘇婉眼看形勢脫離了掌控,已經牽扯到父親了,急忙跪地哭道:“郡主恕罪,臣女真的是不小心灑了酒想幫您擦掉,臣女是無心之失,絕對沒有害您之意,什麼紅顏枯,臣女從未接觸過。”
她心電急轉,瞥到旁邊的蕭雲卿,知道很多事越抹越黑,乾脆道:“臣女知道,您與蕭公子退了婚,而臣女、臣女同蕭公子情投意合,讓您很是生氣,您要打要罵,臣女絕無怨言,可不是臣女做的事,臣女不認。”
她挺直背脊,“臣女的父親對皇上忠心耿耿,也決不能背上這樣不堪的罪名。臣女,願一死以證清白!”
話音一落,蘇婉猛地衝向不遠處的柱子,紀風直接將她踹倒在地,把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紀薇慢條斯理地說:“本郡主讓你死了嗎?”
蘇婉驚恐不已,脖子貼著冰冷的刀刃動也不敢動,瑟瑟發抖。她是沒想死,她也沒那麼大力氣,但她要用這個態度逼退紀薇,讓所有人認定紀薇愛而不得,因愛生恨,惡意欺辱她。
蕭雲卿之前的表現已經讓他們倆之間不清白了,乾脆利用這一點擺脫紀薇的指控,所以她哭得梨花帶雨,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顯得紀薇就像惡霸一樣。
這次長公主站出來嚴肅道:“郡主,下藥一事非同小可,你可有何證據?你可不要利用皇上的身份狐假虎威,肆意妄為。”
紀薇站起來走到蘇婉麵前,沒有看長公主,隻是笑道:“本郡主就肆意妄為,誰又能把我如何?”她一巴掌打在蘇婉臉上,戒指在那細嫩的臉蛋上劃出長長的血痕,蘇婉尖叫一聲就捂住臉,這次的驚恐是真的了,她毀容了!
()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紀薇又一腳踢到她小腹上,蘇婉登時倒飛出去撞到柱子上,落地後吐出一大口血。
“婉兒!()”蕭雲卿撲過去扶起蘇婉,憤怒道,夠了,你到底想乾什麼?‰()”
紀薇背起手,緩緩掃過在場眾人,“我想告訴所有人,本郡主想收拾她隨手就能收拾,還用得著栽贓誣蔑?蘇婉在我出京前夕的宴席上,給我下了紅顏枯和絕嗣丹,又在我回京時派死士用毒箭截殺我,能安然無恙是我命大。
我沒去找她算賬,她倒是急著找我麻煩,也不知背後是誰在撐腰。長公主今日強迫我來赴宴,莫非是與她合謀?”
“荒謬!”長公主一甩袖子,脫口否認,“本公主怎會做這等事?”
“不是最好,不然被我哥哥查出來,下場如何就不好說了。”紀薇身上的氣勢連長公主都不敢直麵其鋒芒,更彆提其他人了。蕭雲卿也皺起了眉,一方麵不相信蘇婉會做那些事,一方麵又覺得紀薇說的沒錯,既然能肆意妄為又何必出言汙蔑?所以蕭雲卿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
這時外麵進來一行人,眾人定睛一瞧,走在最前頭的不是皇帝的總管太監嗎?長公主調整好表情迎了上去,以為是皇帝知道這場宴會,送東西來給她長臉的。
沒想到總管太監躬身打了個招呼之後,就恭敬地走到紀薇麵前,笑著說:“郡主,皇上擔心您,特意叫奴才恭請您進宮。正巧禦廚琢磨了個新菜式,也想給您嘗嘗。”
“好,那就進宮。”紀薇對眾人一笑,“大家繼續玩,彆被我掃了興,隻要精忠報國、不做肮臟事,我是不會跟皇兄告狀的。”
她帶著總管太監走了,總管太監路過長公主的時候甚至眼都沒抬,相當於當場打了她的臉,這次絕對能代表皇帝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