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時過7分,異常科14樓的辦公室裡,吳醫生正不安地來回踱步,他的身旁坐著一位腰間佩戴著武器的壯漢,壯漢身上的防彈背心印有“火神防護”的標識,這是17號都市比較出名的一家安保公司,可以給個人提供安保護衛服務。
“您也彆太緊張了,如果是工作累了的話就好好去休息一段時間吧。”壯漢看著心神不寧的吳醫生,忍不住說道。
“雖然作為我這個身份肯定是希望生意越多越好,但還是想說些實在話。您在的救濟醫院的安保可是一點都不差,在這裡你根本不用擔心有人要殺你,專門請個人保鏢實在是有些多餘了……”
“這裡可是有完備的警報係統和安全對策局的作戰小組啊。”
吳醫生停下了腳步:“可我現在信不過的就是安全對策局……”
上個月,聯邦的災變研究所從他這裡調走了一個高異常因子的病人作為實驗材料,他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結果今天早上,他在安全對策局的熟人偷偷發消息給他,說位於郊區的災變研究所地下實驗室有一個實驗體闖出來了,並且和他好像還有很大的聯係。
現在安全對策局都在封鎖消息,熟人勸他自己注意一點,對方也沒有辦法幫他更多了。
吳醫生大概能猜到是怎麼回事,那個實驗體應該被災變研究所那群人搗鼓成了什麼失控的怪物。
要是被大眾輿論知道了某個破壞力強大殺人無數的怪物是聯邦自己搞非人道實驗弄出來的,這事就嚴重了,而他對於這幫人的辦事風格和官僚主義可是非常了解的。
抓怪物的本事他們不一定有,殺了他這個知情人士滅口的本事卻是有的,並且這種可能性還不小。
那天災變研究所的人取走那個孤兒的全部流程數據和監控錄像都在他手裡,他為了以後保命不背鍋不敢刪除,但他更不敢拿著這些東西去威脅聯邦。
但目前他也並沒有收到任何封口費和官方發給他的警告信息,還不知道聯邦那群人是怎麼想的。
不過有幾件事他可以確定,對方絕對不會派安全對策局來對自己下手,這倒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朋友透露的消息,而是這樣做的話太明顯了,輿論風險極高。
隻能祈禱那怪物被消滅,或者怪物出現後輿論不會把怪物的身份和救濟醫院關聯起來,等這陣風波過去了聯邦找自己麻煩的可能就少了。
現在的他隻能擔驚受怕一段時間了。
突然,一顆子彈穿過了牆壁,緊接著又精準地穿過了吳醫生的喉嚨和保鏢的腦袋。
兩人雙雙倒地,由於監控和警戒係統已經被入侵,他們的死亡沒有觸發任何警報。
隔壁的女廁之中,一位身材小巧的少女抱著一把沉重的狙擊槍悄悄地出來了,這把槍的個頭快要趕上她自己了。
“這裡是‘金釵’,百鳥朝鳳她們控製了監控係統,根據她們的報告,你已經成功擊殺了目標,接下來隻需要去破壞掉目標的個人信息存儲設備就可以撤離了。你辛苦了。”少女的無線耳機中傳來了隊長的聲音。
“收到,這裡是‘冷箭’,多虧了‘風鈴’的報點我才能在沒有視野的情況下鎖定目標,她才是最出力的那一個。”
少女一邊回答一邊熟練地將狙擊槍拆卸成零件放進了背包中,隨後帶上手套並掏出了一把消音手槍緩緩走進了辦公室。
她找到了醫生的手機終端,一槍將其打碎,隨後又對著他的電腦開了幾槍,在確認把存儲設備全部打爛到無法修複的程度之後,開始搜索起了地上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