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內,一位禿頭的男人穿著寬鬆的練功服,笑眯眯地摸著兩個小孩子的頭,正在哭鬨的兩個孩子立刻就停了下來。
“教祖大人,她偷了我的玩具!”其中一個小男孩生氣地告狀。
“我才沒有偷,誰看得起你那破玩意兒!”另一位小女孩也不甘示弱。
教祖的手輕輕一揮,一個積木玩具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小女孩頓時臉色大變,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衣服口袋。
“撒謊可不是好孩子哦。”
小女孩頓時像泄氣的皮球一樣,低下了頭。
“哼,什麼都瞞不過教祖大人,你下次還敢偷東西嗎?”小男孩得意洋洋地說。
“偷竊與撒謊固然不對,但小柏你是不是也忘記了我當初贈你這套玩具時說的話了?”男人輕聲細語慈祥地說。
小男孩支支吾吾地說:“教祖讓我們一起玩……”
“這個玩具要與他人共享才能體驗到其中趣味,我當時也是讓你們一同玩耍,結果你占為己有不願分享,還以此作為炫耀的資本去刺激小芊,召來了這樣的結果其實也有你的原因。”
男人的嘴角揚起了弧度。
“人的內心是經不起引導的,你拿玩具炫耀和刺激,她就難免心生妒忌。”
“當然,偷盜和撒謊也是不對的。”男人溫柔地將兩個小孩子拉攏到了一起,“芊芊,如果你習慣了用偷盜和撒謊這兩種手段去解決問題,當你以後產生了新的妒忌或者憤怒的時候,你也會首先想著用它們讓自己內心得到舒坦和平靜。”
“對不起,我不該偷你的玩具……”小女孩低著頭說道。
“我以後會和你一起玩的,我們和好吧……”小男孩也讓步了。
“好了,你們倆就一起出去玩吧,教祖我呀今天有事需要見一個人,等有空了你們再來找我吧。”教祖微笑著轉身走回了房間內。
關上了門,禿頭男人臉上和藹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副陰冷的表情。
屋內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黑發女子正在靜靜地等待著他,而在一旁的桌子上是一套被打翻了的茶杯。
地上躺著一位少女,已經徹底昏死了過去。
男人拿出了一個注射器,針頭紮入了少女脖子上白皙的肌膚,隨後將某種液體推注了進去。
“天道”歎了一口氣:“在我的麵前旁若無人地這麼做,真不愧是你啊,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但你應該連神明也不在乎了吧?”
“神明?”男子冷笑一聲,“誰擁有權能,誰就是神明,現在兩位造物主正在對決途中,他們的權能全部交由你來保管,你自然就是神明。”
男子將地上的少女抱了起來,扔進了一個大箱子中。
“而當他們的遊戲一落幕,你就什麼都不是了,這個世界能存在幾時都是未知數。”
窗外一位福利院的義工經過,教祖立刻換上了慈愛的微笑,熱情地和她打著招呼。
對方也笑著回應,但她並不能看見房間中的“天道”。
“所以,你還是考慮考慮我的提議吧,趁著你還是‘神明’的時候。”
教祖收拾起了茶杯,將打翻茶水的桌子重新抹乾淨,然後擰起了抹布。
“你在勸誘我?你知道你的想法和行為有多麼危險嗎?”“天道”麵無表情地說。
“這不是皆大歡喜嗎?這樣你可以真正成為神明,那些喜歡沉溺於小世界忘記表層世界痛苦的造物主也能樂得快活。”
教祖將一些小孩子喜歡的小零食擺放在了桌麵上。
“你一個造物,怎麼能夠認為自己能了解造物主的想法?”
“那些造物主除了擁有權能以外,和你我也沒什麼兩樣,人的內心經不起引導……”
他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如果他不想沉湎,我們讓他沉湎其中不就好了?”
“你雖然隻是個小世界裡的‘天道’,但此刻你擁有他們所有的權能,而這個小世界也剛好處於‘映射層’……”
“你對我的勸誘是沒有用的,我是兩位造物主內心意識共同作用的存在,他們沒有這樣的想法的話,我也不會有。”
教祖將窗戶徹底打開,感受著明媚的陽光和新鮮的空氣,他對於“天道”的拒絕似乎完全是無所謂的態度。
“所謂的善惡觀念、想法思考,都是可以引導的,我要讓他們向善,他們便向善,我要讓他們作惡,那作惡所得到的甜頭便會讓人無法自拔。”
窗外,遠處的小男孩和小女孩正在一起開開心心地玩著積木,他們的笑聲遠遠地伴隨著清風朗日,傳進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