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暗角,一個流浪漢悄無聲息地移動著。他衣衫襤褸,手中緊握一串桃木手鏈,這手鏈對他來說不僅僅是裝飾。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尋,直到鎖定一個落單的行人。他迅速接近,假裝無意地擦身而過,同時將手鏈輕輕拂過對方的耳鼻。
桃木手鏈散發出的香氣讓人瞬間感到困倦,行人的身體逐漸失去力量,緩緩倒下。流浪漢趁機搜查對方口袋,迅速取走財物。
得手後,他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消失在人群中。
他拿著到手的錢財,臉上是抑製不住的狂喜,這些錢足以改變他原本流浪街頭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而給予他這個手鏈的人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流浪漢沉浸在即將獲得的財富的喜悅中,卻未察覺到危險正在逼近。一個探員,隱藏在暗處,手持麻醉槍,已經瞄準了他。
探員悄然接近,動作迅速而精準。流浪漢感到一陣刺痛,轉身卻隻見模糊的身影。麻醉劑迅速發作,他的視線模糊,身體力量流失。
他踉蹌著試圖逃跑,卻最終無力倒地。探員上前,確認流浪漢已失去意識。
當他昏昏沉沉地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處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房間的牆壁被柔軟的泡沫材料包裹,沒有尖銳的棱角,一切都是為了安全考慮。
他的身體被固定在一把堅固的椅子上,手腕被冰冷的手銬緊緊鎖住,無法自由活動。
房間的另一端,隔著一塊透明的安全擋板,幾位工作人員正注視著他。
他的第一反應是自己盜竊財物被安全對策局的人給逮捕了。
“你們把我銬得太難受了,能不能放開我,我……我要請律師!”
雖然一下子被抓住了他有些驚慌,但很快流浪漢就冷靜了下來。
他盜竊財物都是用那個手鏈讓路人昏睡,然後再摸走錢包之類的東西,但是他也很明白,謀財和害命肯定是不同的情節。
他確認過,那些聞了手鏈的人都隻是睡著了,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他也沒有對那些人作出傷害舉動,隻要一口咬死自己隻乾了這一次,以這個小世界寬鬆的法律自己很快就能離開……
正當他覺得這件事情不是很嚴重的時候,他瞟見了審訊的探員胸口的部門標牌,他的心瞬間就咯噔了一下。
那上麵寫的並不是“安全對策局”,而是“異常收容所”。
如果說異常與異能者有什麼區彆的話,那其實最主要的一個不同就是前者並不視為“人”,自然也不存在“人權”這樣的東西。
而作為與“災變研究所”、“安全對策局”同級彆的聯邦部門,異常收容所的工作內容就是關押或者說收集一些異常。
這個世界異常造成的災害頻發,雖說大多數危險的異常都會在與安全對策局或者軍方的戰鬥中被當場消滅,但出於研究,甚至是利用的目的,還有一些異常會被異常收容所保存起來。
“你現在還覺得自己能請到律師嗎?”負責審訊的工作人員冷笑了一聲。
答案不必言說,律師的辯護範圍還是限定在人和法人代表這些對象上麵的,異常顯然不需要辯護了。
流浪漢真正感到害怕和絕望起來了,他想起了一些流傳比較廣的都市傳說,說是異常收容所的一些人有時為了報私仇會把正常人說是異常抓進收容所,然後關起來折磨,或者是一槍打死。
“說一說吧,你是用什麼手段將那些行人弄成深睡眠狀態的?”工作人員嚴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