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郎才女貌,但生下的孩子則是一個個夭折,第一對雙胞胎和第三第四個兒子,全部都是不到一年就死了,現在他們隻剩下了一個十五歲的女兒,可那姑娘也不能逃脫神罰,生下來雙腿很快就殘疾了……”
使者有些感歎,對於一個家族來說,人丁興旺是很重要的,父親是拓荒團團長的話,多生一些子女,就可以把他們都安排到關鍵的崗位上,從而實現家族對區域的長久控製,然後他們的子女又可以繼續接替權力,雖然沒有烏爾貢那樣永生的能力,但權力就可以這樣代代相傳,這是顯而易見的道理。
阿索爾如果隻有一個殘疾的女兒的話,那他一死,這西北拓荒團的權力就要拱手讓人了,這會導致這邊的執政者策略不具備穩定性,能否拉他參入反叛烏爾貢的行動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穿過綠洲的中心,使者的目光被一片繁忙而和諧的景象所吸引。孩子們在清澈的泉水邊嬉戲,他們的笑聲清脆悅耳,與周圍忙碌的成年人形成鮮明對比。
婦女們在公共的爐火旁烹飪,炊煙嫋嫋升起,混合著各種食物的香氣。男人們則在田間勞作,或是在作坊中敲打著鐵器,製作農具和日常用品。這裡的每個人都在為綠洲的繁榮貢獻著自己的力量,他們的生活簡樸而充實。
每家每戶的門前都種植著一些耐旱的植物和蔬菜,屋頂覆蓋著耐旱的植物,以抵禦烈日和風沙。
使者被帶到阿索爾的家,儘管對方是拓荒團的團長,但他的住所並沒有特彆的裝飾或標誌,與周圍其他拓荒者的家並無二致。這是一間簡樸而溫馨的小屋。外牆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為小屋增添了一抹生機。門前的幾盆鮮花在沙漠的烈日下依然綻放,主人家對這些植物顯然是細心照料。
屋內,家具簡單而實用,每一件物品都透露出歲月的痕跡和手工的溫暖。牆上掛著一些手工編織的掛毯,它們的色彩斑斕,為這個簡樸的家增添了一抹亮色。
家門前有一位少女正坐在簡單的木製輪椅上,輪椅上還掛著一個水壺,看來她就是照料這些植物的人了。
“她就是阿索爾團長的女兒,莉亞。”身旁的人介紹道。
莉亞擁有一頭如夜幕般深邃的長發,被一束簡單的絲帶輕輕束起,垂至腰間。她的眼睛如同兩顆明亮的星辰,閃爍聰慧的光芒。儘管她的雙腿因遺傳疾病而殘疾,但她的身姿依然挺拔,帶著一種從容不迫的優雅。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身上,為她的頭發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她正在閱讀著一本用簡易的造紙術做出來的書籍,修長的手指輕輕翻動著書頁,聽到使者到來,她抬頭看了對方一眼,溫柔地打著招呼。
“您是來找我父親的吧?他正在地裡忙碌,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使者也微笑著回敬,不過他也知道,這姑娘未來的生活恐怕並不會太幸福,等她這個團長父親一死,她這個殘疾的女兒注定是拿不到權力的,隻會被彆人“踢出局”。
她雖然生得美麗,十五歲的年紀在這個普遍十六歲成婚生子的世界也不算太小,但從之前和其他人的八卦中他也了解到,在這片綠洲沒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敢於追求她。
一方麵是雙腿殘疾和體弱讓她注定沒有太強的勞動力,一方麵雖然大家嘴上沒有說,但心裡都害怕著和阿索爾一家結親會引來“神罰”,畢竟他之前的孩子都死四個了,誰又能保證這個莉亞生下的孩子能夠健康呢?
到那個時候,她的生活注定艱難,沒有父母的資源,也沒有一個能乾的丈夫,一個殘疾女子,倒貼給彆人當小妾都沒人會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