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從馬車上抬下來一大鍋和清湯差不多的稀粥,然後扔了一把豆子進去,便是奴隸們的食物。
就這食物李默然還不能跑慢了,不然就得被其他的奴隸搶個精光。
這沒有加任何鹽的稀粥配合上生澀的豆子,李默然給出了十分的超高美食評分,滿分一百分,他隻覺得吃這玩意兒他還不如吃國潮外賣吃到拉死。
五分鐘把食物塞進嘴巴之後,接下來又是長達八小時不間斷地乾活,從白天一直摘棉花到深夜。
李默然累得眼冒金星,兩腿發軟,手也被棉花的刺給磨破了,這才和其他奴隸一起被男人驅趕上了馬車,返回了那個奴隸小屋。
他也終於明白這個小屋為什麼那麼臭了,奴隸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廁所,都是就地或者在床板上躺著解決的。
就連問一句其他人名字的機會都沒有,因為所有的奴隸都是非常疲憊的狀態,一躺上床板就開始睡,隻能聽得見鼾聲如雷。
李默然自己也是極度疲憊的狀態,上眼皮和下眼皮開始打架,但是他還是撐著自己精神,思考著之後的行動,再繼續在這當奴隸乾活他可受不了,但他也不想就這樣把硬幣給浪費掉了。
直接在半夜找個機會逃跑?但脖子上這個帶有魔力的項圈顯然不是什麼給奴隸的裝飾品。李默然仔細觀察過,每個奴隸的脖子上都有這玩意兒,並且無論今天那個拿皮鞭的男人如何殘暴如何鞭打奴隸,所有的人都沒有一點想要反抗或者逃跑的想法。
看來不解決掉這個項圈,他就隻能一直在這裡沒日沒夜地當奴隸乾活。
李默然上手試著用力扯了扯項圈,紋絲不動,摸來摸去也沒有發現鑰匙孔或者拚接的痕跡,李默非常納悶這玩意兒之前到底是怎麼戴上去的。
第二天一早,眾奴隸被清洗之後,帶到了一片更大的田野上,每個給發了一個鋤頭,開始挖土豆。
這一次來的奴隸更多了,李默然注意到這一帶不僅僅有他們這一個奴隸小屋,其他住奴隸的地方少說還有幾十個。
這些奴隸當中有男有女,但都和李默然一樣,脖子上套著一個項圈,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褐色粗麻衣服。
李默然的目光很快就被其中一些外表比較特彆的奴隸吸引。
有的奴隸看上去是亞人,有的則是精靈,雖然外表和人相近,但是個子大小不太相同,精靈身材比較嬌小,並且耳朵又尖又長。
今天的監管沒有那麼嚴格了,似乎是因為奴隸的數量多了起來,那個皮鞭男不想管了,找了個涼棚坐了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閉目養神,一看就是在開始摸魚了。
今天的奴隸之間也沒有昨天那麼的安靜,因為很快人類奴隸和精靈奴隸就在挖土豆的過程當中發生了衝突。
起因誰也說不清楚,也許是某個精靈奴隸刨地的時候刨偏了,弄到了人類這邊來,還把土豆給刨爛了,總之,雙方打了起來,或者說是人來在單方麵地毆打精靈。
一位人類奴隸一把將一位嬌小的精靈少女推倒在地,衝著她吐口水。
“低賤的家夥,以後長點眼睛!”
那些精靈不知為何,也不敢還手,隻能低著頭任人類侮辱唾罵。
李默然不禁有些好奇,這不是都在這裡當奴隸做牛馬嗎,怎麼還奴隸欺負起奴隸起來了。
“為啥要這麼打她啊,我們不都是在這乾活的嗎?”李默然小聲地問身旁的人類奴隸。
對方一臉不可理解地表情看了一眼李默然,隨後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精靈和亞人這種低賤的生物,怎麼能和人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