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啊……”王匡感覺自己的腦袋迷迷糊糊的,“我好像沒睡好,接下來的作戰計劃你來決定吧!”
看著王匡那仿佛中了催眠一樣的狀態,廉丹自然就開始接管部隊,但他心中的“常識”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更改,他隻能想得起自己要去鎮壓造反的平民,但是具體是要打誰突然想不起來了。
“哼,反正打那些莊稼漢怎麼打都差不多。”他徹底放棄了回憶,打算朝著最近的地方進攻。
廉丹召集來了部下,原本這個階段是需要強調一下出發後的軍紀。
“廉將軍,您指的這個方向有些不對呀,我們不是討伐青徐兩州一帶的樊崇嗎?”一位部下有些疑惑地問道。
“急什麼急,要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來,難道造反的農民軍就隻有樊崇一支嗎?我們這大軍出動,見到了其他的刁民也需要一並消滅。”廉丹大大咧咧地說。
部下覺得他說的也不是毫無道理,畢竟指揮權在他,也就順從了。
“將軍,你有什麼需要強調的紀律嗎?”有人感覺廉丹今天的狀態似乎有些過於自信。
廉丹開始訓話,但他說出來的話的邏輯就像是喝了一大缸白酒一樣,前言不搭後語。
“行軍打仗,最重要的是什麼?是糧草,朝廷給了我們很多糧草,但是這麼長的遠征,打完之後我們肯定是攢不了多少糧草的。”
部下雖然很想說將軍您不是在放屁嗎,但礙於等級森嚴還是不敢多嘴。
“所以,我們要想辦法去多撈點糧草,這樣打仗消耗完了之後,欸,這剩下的糧草啊、錢啊,不都是我們的了嗎?大家夥行軍打仗也可以享受享受了。”
將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廉丹和喝醉了一樣,但這些將領還是敏銳的理解了廉丹的意思——不就是趁著打仗順便搶錢嘛。
仔細一想這也的確是個好機會,平時可沒什麼時機可以帶領大軍行動,沒有打仗時也隻能領基本的軍餉,想要增加收入進行創收,可以利用這次討伐。
“廉將軍的意思是我們這次要努力從叛軍中搶回他們四處收斂的不義之財吧?”一位將領笑著,用試探性的語氣問道,“在戰勝叛軍之後,將士們也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賺點家當……”
廉丹瞪大了眼睛,搖著頭說:“何必舍近求遠?你看那邊不就是很多可以搶的資源嗎?”
將領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是完全不在原本行進路線上的一座城市。
“這……將軍,那座城還沒有叛軍啊?”
‘’你看,你都說了是‘還’了吧?”廉丹固執地說,“你想想這些造反的農民軍不就是從這樣的城市還有田間地裡出來的嗎?現在還沒造反,以後也可能造反,我們需要消滅這些反賊滋生的土壤,然後為我們的軍隊積累大量的糧草和資金,同時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我們可以搶大量的女人!”
但凡是正常人聽了廉丹下達的這些指示,都會覺得沒有一個是靠譜的,可是冥冥之中卻有一股奇異的力量,讓將領們紛紛認為廉丹說的話很有道理。
新王的軍隊以前在新朝成立初期能夠戰勝叛軍,除了當時沒有天災組合拳,百姓們本來就可以生活得還不錯之外,最主要的一點就是軍紀。
那時候的那些叛軍很多都是打著匡扶漢室殺王莽的旗號趁機打家劫舍,實際上就是強盜。百姓其實對於天下姓劉姓王是沒有那麼在乎的,隻要過得好就行了。所以比起叛軍,更支持新王的朝廷軍。
可在這次的“削弱”下,廉丹徹底將軍紀拋到了九霄雲外,開始帶著十多萬大軍,沿路甚至是繞道進行名為“平叛”實為“搶劫”的軍事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