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薄霧如一層輕紗,彌漫在空氣中,輕輕飄浮在理發店的門前,劉思達踏著晨霧來到理發店。
“劉師兄,你怎麼來得這麼早啊?”
展迎迎說話時,嘴裡含著牙刷,正忙著洗漱。
“不早了,不早了,你都起床了,我還擔心你沒起來呢,我在包子鋪賣了點早點,我吃過了早飯,給你帶了包子和一杯小米粥。你快點洗漱,趁熱吃早餐吧。”
劉思達說話時,把包子和小米粥放到案桌上。眼睛卻像兩隻探照燈一樣,在屋不停搜索著,每一個角落他都不放過。
“劉師兄,你在找什麼?”
展迎迎說話,對著鏡子擦著嘴角的牙膏沫,從鏡子裡看著劉思達,這翻找找哪兒翻找找。
“我……我沒找什麼啊,沒找什麼啊。昨晚劉威送我回家後,沒再回理發店吧?我幫你掃掃地吧……”
劉思達說話時,還是感覺不放心似的,拿起掃帚向床底“掃了掃”。
“劉師兄,你什麼意思啊?你不會以為劉威昨晚在理發店過夜了吧?你不會認為我把劉威藏在理發店裡了吧?”
展迎迎說話時,把眼睛瞪得圓圓的,表現出她的疑惑、不解,對劉思達的問話和動作感覺不可思議。
一陣摩托車的馬達聲在理發店門前,戛然而止。
“劉思達,你什麼時候來的理發店啊?不會是我昨晚送你回家,你又折返回來了,真的在理發店門口蹲了一夜,當了一晚看門狗啊?”
劉威說話時,從摩托車的後備箱拿出熱氣騰騰的包子和一杯小米粥。
“劉威,你嘴巴怎麼這麼損啊?我看你大清早真是欠揍了,我要是一條狗,先咬爛你的臭嘴,還以為你昨晚送我回家後,又竄回理發店,在理發店裡當了一夜的哈巴狗呢?”
劉思達說話時,用審視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劉威。
“劉思達,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滿腦子想著齷齪肮臟之事,我看你小子才是大清早欠揍呢。”
劉威說話時,流露出十足的火藥味。
“你們沒有完沒完了?昨晚沒吵夠,想今天繼續吵嗎?你們都長了個豬腦子嗎?昨晚穿的什麼衣服?今天早上你們又穿的什麼衣服?難道我事先都給你們倆人準備好幾套衣服嗎?”
展迎迎說話時,很是生氣的看著兩人。
劉威今天換掉了昨天穿的西服,穿了件休閒的夾克衫。顯得更加青春有活力了。
劉思達剛換掉了昨天穿的綠色中山裝,穿了黑色的西服。顯得更加穩重深沉了。
正當劉威和劉思達再次劍拔弩張時,展夢妍拿著大包小包,抱著行李從外麵走來。
“迎迎姐姐,孔奶奶要不行了,孔家人忙著為老人準備後事呢,我……我感覺既傷心又害怕,就向孔家人告辭,告訴他們我找到了新的住處了。我就自己先'搬家'了,可我不知道搬到哪裡去,我想了想還是先把東西先搬到你這裡兒吧,今天我和同學借輛自行車,準備先跑宿走讀。”
展夢妍說話時,眼睛裡蓄滿了淚水,眼角溢出了晶瑩的淚珠,如同一顆顆閃耀的鑽石,懸掛在臉頰上。那淚水仿佛包含了她的靈魂,痛苦而又悲傷地在她麵頰上流淌,無聲地訴說著她內心的痛苦。她的鼻尖微微發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似乎在儘力壓抑著內心的痛苦。
“夢妍妹妹,你彆哭啊!快把東西放下,喝點熱水,吃點東西,歇一會兒,我帶你看看'新家'去,你不能騎自行車跑宿啊,一是:太辛苦。二是: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啊!”
劉威說話時,接過展夢妍手中的東西,接上熱水和包子、小米粥。
展迎迎也拿來毛巾給展夢妍擦拭臉上的淚水。
“哭什麼啊?人老了都得死。孔奶奶高壽沒了,那叫仙逝,民間管這叫喜喪,你彆為她老人家難過了。你沒了住處,姐姐會幫你想法辦的,有姐在,你彆怕啊。”
展迎迎說話時,滿眼流露出對展夢妍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