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這病秧子真有天佑就是不死,看著比他都健康。
來到異世季清歡自認是天選之人,他發明水車幫百姓灌溉農田,蓋碉樓抵抗土匪,給季州城臨河的村莊開渠散洪......
用現代知識造福百姓,幾乎沒有做過壞事。
唯一做的壞事就是打擊韓梟,卻叫人愈挫愈勇的成長起來了。
怎麼講。
這就叫人不能做壞事,否則必自食惡果!
而此刻,季清歡的報應來了。
“季小驢?我叫你呢。”韓梟雙手背後,歪著腦袋笑的戲謔又好看。
季清歡抿唇,煩躁的低著頭不說話。
“你應一聲啊,不喜歡我給你起的新名字?”
韓梟佯裝不高興,彎腰湊近一些看季清歡不情不願的臉。
真好看!
曾經無數次在信裡朝他炫耀的人,打從心底對他鄙夷不屑。
如今就坐在他麵前的床榻上,麵對他的戲謔氣憤隱忍卻無法反抗,好爽快!
季清歡聽著‘季小驢’三個字,便明白這是韓梟在譏諷他是頭犟驢。
瞥一眼鑽到桌底的趙鈺慈,他怕韓梟一個不高興把他也閹了。
思量半晌,他艱難的用鼻音‘嗯’了一聲。
“小驢真乖。”
韓梟笑著伸手撓季清歡的下頜,像在逗弄寵物。
忽然發現他養的寵物額角腫了!
“嗯?”他用指尖掐著季清歡的下頜抬起來,後又轉頭往周圍看。
很快在地麵找到一隻滾遠的茶盞。
季清歡黑衫胸口那片濡濕茶漬,因為布料的顏色,導致他此刻才瞧見。
屋裡就兩個人,小驢總不至於發瘋自己潑自己。
韓梟眉眼間笑意淡了些,鬆開手彎腰朝桌子底下看,語氣森冷。
“你潑的?”
“!”趙鈺慈抖如糠篩。
用傷痕累累的手掌扶著桌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還抱有期望的挪開視線,看向季清歡,想讓季清歡能出言救救他!
“......”
季清歡心知太子遭受重創已經快瘋了,這會兒要是再讓韓梟折騰他,估計孱弱小命真就保不住。
太子不能死。
否則他們父子逃到西夏,也不會被趙王叔庇護。
於是他斟酌著開口:“我沒拿穩茶盞,沒有人潑我。”
“——這麼有趣?”
韓梟回頭的表情就像是信了,他撩開衣擺坐到榻上!
“那你再拿不穩一次讓我看看,我沒見過茶盞墜落會砸傷額角的,若你能再砸自己一次,本世子就信你,也放過他。”
韓梟知道必然是砸不到額角的。
他打算待會兒把趙鈺慈丟進冰湖裡,再撈出來。
叫這人也嘗嘗衣衫浸濕的滋味兒。
“......”
季清歡明白韓梟此刻生氣是因為,有人敢擅自動了他圈養的寵物。
而不是因為在乎他是否受傷。
所以想讓韓梟消氣,他就隻能把‘剛才’的情形演示一遍。
讓韓梟看看茶盞墜落真的能砸傷額角。
就在季清歡思索怎麼做的時候......
趙鈺慈臉色灰白!
甚至下身無法控製的湧出一灘騷臭液體,覺得自己恐怕活不過今天了。
這個歹毒頑劣陰險自私的韓王世子,根本不會顧忌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