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韓梟氣的眼前發黑,小拇指更疼了。
最終咬著牙瞪了季清歡半晌,憤怒且憋屈的轉身離開。
嚇唬不住他還能說什麼,不走還睡這兒嗎!
打又打不服,吵也吵不過。
鬥狠也是不相上下,他敢叫人季清歡就真敢死在這兒。
總之——
季清歡是韓梟見過最難啃的骨頭。
讓他隻能乾瞪眼死盯著,逞威風式的舔幾下沾沾口水,想徹底啃了吞進肚子卻難度極大。
世上怎麼會有季清歡這種人。
生來克他的吧!
......
第四天,韓梟洗完澡就扯著嗓子喊季清歡。
讓季清歡給他擦那一頭柔亮順滑的狗毛。
韓梟還把剛洗完濕漉漉的腳,蹬到季清歡大腿上擦乾,笑容極其惡劣且囂張。
仿佛他的樂趣就是挑戰季清歡的底線!
季清歡在心底勸自己要忍。
畢竟明天就能看見老爹了,彆因為小事再節外生枝,這些刁難和折辱根本不算什麼,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日若有機會讓韓梟跪著給他舔腳。
可是實在沒忍住,狗東西笑的太欠揍了。
還把腳往他中心部位踩。
季清歡當場蹦起來,罵韓梟是個變態死人妖!
把泡著花瓣的洗腳水潑韓梟身上,並踢爛了洗腳盆。
韓梟撲過去抱緊季清歡,挨著重重的肘擊也死不鬆手,直把季清歡墜到地上跟他一起在洗腳水裡翻滾。
臟就兩個人一起臟,瘋狗行為!
反正這畫麵震驚白檀一萬年,堪稱離譜。
是說出去彆人都不可能相信的程度。
自從季少主進宮後,他家世子是越來越瘋魔了。
等白檀把他倆從洗腳水裡強行分開,韓梟的小拇指還沒養好就再次脫臼。
不僅如此。
他當夜就得了風寒,活生生咳嗽了一夜。
季清歡聽著隔壁的咳嗽聲暗罵活該。
同時摸著脖頸上的紅繩無事牌,唇角發自內心的上揚。
他拱進被窩裡念叨——
“老爹老爹,我明天早上就去宮門口等你,你騎馬可騎快點兒.....”
聽著韓梟的咳嗽聲,一夜好眠。
*
翌日,清晨。
季清歡起了個大早。
換上一身乾淨整潔的淺紫色襖褂,既精神又俊俏,挎著劍就出門了。
阿忠阿誠兄弟倆也跟著高興,歡歡喜喜的目送少主背影。
畢竟小漁村被季將軍保護著安然無恙,他們也知道感恩。
“少主代我們向大將軍道謝啊。”
“知道了!”
“......”
冬日清晨的陽光真美妙,暖洋洋的。
季清歡腳步輕盈哼著歌往外走。
但剛走到琢玉殿門口,就瞧見二十多個侍衛並排站著!
“季少主,”領頭的侍衛麵露難色,“世子身體抱恙下令不許有人進出,叫我們守在這裡......”
“——?”
啊。
季清歡想殺了韓梟的心,從沒有這麼強烈過。
那狗逼絕對故意的。
故意不叫他去接老爹,說不準還要關他好幾天不讓他們父子見麵?
不行。
要瘋了。
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如同被潑了一盆冰水。
這件事嚴重到——
他現在就要回去弄死韓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