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韓梟的個人意願,並不在季清歡的考慮範圍內。
“!”
少年身影很快消失在前堂附近。
韓梟追了幾步,回頭吼旁邊侍衛。
“你們就看著他走?還不把他抓回來!”
“呃.....”
但侍衛們麵麵相覷,沒有一個敢動的。
剛才王爺親口說——
允許季清歡在宮裡隨意走動,且論身份,他們怎麼敢跟中鋒小將軍對著乾?
就算不是大官職,那也比他們小小侍衛厲害的多!
現在跑去宮宴抓人?
先不提王爺會不會怪罪,單是季家那幾位虎背熊腰的將軍,他們都不敢招惹。
那些武將軍脾氣都暴躁,惹急了是真的會開打!
小小侍衛也是人,也得惜命啊。
一陣冷風吹過,韓梟身邊靜悄悄的沒人搭理他。
就隻剩白檀站門口小聲勸——
“世子,我們隻是下人,沒有權力去找季將軍要人啊,就算您想跟季少主....也還是忍忍吧。”
忍忍吧,大家和平相處都彆打架。
“......”
小狗被放跑了。
韓梟迷茫且失落的站在門檻邊,寒風吹透衣衫。
這世間唯一的樂趣也不在了。
像是剛得來玩具就被人奪走了似的,心情很低沉,還帶著濃烈的不甘心。
他很想把季清歡搶回來,卻打不過季家那群人。
因為這王宮裡沒人敢跟他一起去搶,憑他自己單槍匹馬,打不過季家父子,那做什麼都是徒勞的。
第一次,韓梟體會到了權力的重要。
假如他有能勝過所有人的權力,擁有自己的兵馬,就能將他的小狗牢牢攥在手裡,誰要都不給!
那麼,如何才能得到權力呢。
韓梟得琢磨琢磨。
但顯然——
他所有的籌謀與鬥誌,隻為抓回季清歡!
*
除夕夜宴韓梟沒出現。
倒是太子趙鈺慈,以及韓問天的兩個庶子出現了。
各懷鬼胎的一群人湊到一起,畫麵竟出奇的和諧!
沒了韓梟在場攪和。
韓問天頻頻朝季家人敬酒,笑的親厚熱情。
讓所有人都看著他有多麼敬重季將軍,善待季家人。
“是嗎,匈奴的盔甲是從中州搶的?那豈非朝廷早有奸細......”
季清歡坐在他老爹身邊,正跟叔伯們閒聊。
連日來的沉悶情緒儘數消散,一頓飯的功夫,少年已是眉眼放光!
家人永遠是能治愈他的良藥。
隻是唯一聒噪的聲音,來自太子。
趙鈺慈坐在季清歡右手邊,身上衣裳是季滄海叫人給他置辦的。
收拾的也算乾淨妥帖,恢複了屬於太子那股斯文貴氣的模樣。
但他一晚上除去大快朵頤,就是朝季家人訴苦。
顯然昨夜跟季滄海訴苦半宿還不夠。
逢人就得說一遍他在王宮裡吃不好,睡不香.....
季家將領們愧疚他被韓梟閹了,會附和他幾句,說些安慰寬心的話。
這讓趙鈺慈身為太子的驕傲優越感,又冒出來了!
此刻剛搶走季清歡給他爹剝的一盤清蝦。
趙鈺慈高傲的瞥著季清歡,語氣有明顯的責怪。
“....清歡賢弟是會享清福的,這些日子隻叫小廝來接濟本宮,你自己卻沒來伺候過一日。哼,本宮昨夜已經朝季將軍告狀了,你也彆怪本宮揭你老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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