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歡身上有股淡淡的汗味兒,但更濃的是衣料被皂角洗過,曬透陽光後的乾淨少年氣息。
朝氣蓬勃,極儘炙熱。
韓梟喜歡這個味道!
他緊緊把季清歡的腰身抱住,下巴抵在季清歡肩窩裡,臉頰貼到季清歡乾燥且溫暖的脖頸間。
任憑手背讓人用指甲摳出幾道深深血痕,死不鬆手!
韓梟眼眶發紅的埋首在季清歡肩窩,幾番深嗅,最後喟歎出聲。
“....我好喜歡你,季清歡。”
宛如病入膏肓的人嗅到神藥。
時隔一個月,他終於又能像那夜似的。
緊緊抱住季清歡。
“——?!!”
而季清歡驚慌過後。
發現......
其實韓梟沒有什麼不堪的舉動。
就隻是把他壓倒了,強行抱著他,把腦袋擱在他肩窩裡。
能聽見桀驁瘋癲的少年,在他耳邊悶悶喘氣的聲音。
還說著什麼喜歡他那種傻嗶話。
季清歡被壓的呼吸不暢,等了一會兒才說:“抱夠了沒有?”
“沒有。”韓梟回的很快。
季清歡皺眉,又說:“你就是想抱著我睡覺,是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必壓著他。
就還像同床共枕那夜似的,暫時讓韓梟在他身邊睡吧。
睡著了總比發瘋強。
“我不睡覺。”韓梟心口悶燥的難受。
他已經反複告訴季清歡,他喜歡他。
可季清歡的態度也很明顯,就是絕不可能會喜歡他!
這讓韓梟沒有彆的辦法,一撒手人就會跑掉。
他能想到的,也是唯一的處理方式——
強行壓製!
無論是各個方麵,他都要季清歡完全隻屬於他一個人。
韓梟的臉頰有些涼,貼在季清歡發燙的耳廓上:“你說.....”
“說什麼?”季清歡渾身都熱。
是被壓著呼吸不暢,活活給憋出來的!
韓梟身上的味道把他整個人都罩住了,濃鬱的甜梨檀香木氣息,在這悶燥的氛圍裡,同時染了兩個人。
韓梟嗓音悶啞:“說你喜歡我。”
“....我是男人,你看清楚行不行?”
季清歡真忍不住了,嗓音艱澀的開口提醒。
這人發瘋跟小孩無理取鬨有什麼區彆?
可韓梟在他耳邊一字一句的沉聲回話,語氣無比堅決。
“我隻要你,不管你是不是男人。”
“......”
有病啊!
哄了也勸了,季清歡額角青筋直蹦,隻想掙脫。
但雙臂還被反壓在自己身後,抽不出來。
耐心儘數耗儘。
他把指甲更深的摳進韓梟手背,並惡狠狠罵了句。
“那你就去死吧!”
“呃。”
韓梟感覺到掌心有些黏膩。
是他手背的血滑下來了,但還是生生忍著疼痛,執拗的說:“不放。”
好不容易才抱到,他想多抱一會兒。
韓梟死死抱著季清歡,就是不放!
“啊,”季清歡要被膈應死了。
他使勁兒仰著下巴,跟韓梟的腦袋拉開距離。
猛地用額頭去撞韓梟的頭!
又是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
玩兒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