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石頭納悶兒。
怎麼好好的說著話。
他家將軍手裡的布巾掉了?
“......”
季清歡按下心裡的不舒服,很快理出頭緒。
很明顯——
韓梟被坑了!
這是有心人做的局,否則普通百姓敢惹韓王世子?
還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來。
肯定背後有人撐腰啊。
會是誰乾的,目的是什麼。
讓韓梟娶丫鬟?
還是想坐實韓梟品行不端,好叫南部丟臉?
靠。
不會是韓王那個喪心病狂的老逼登瘋了。
著急想抱孫子吧!
“不行,”季清歡挑眉,直接動身往外走,“石頭我出去一趟,你去跟我爹說叫他們先吃早膳,不必等我了。”
“哎,哎?”石頭追了兩步沒追上。
奇怪了。
他們將軍管這破爛事兒乾什麼。
“......”
隔壁,嘈雜吵鬨的庭院裡。
十幾個穿紅披綠的婆子正扯著嗓子喊。
“我家是窮苦些,可養的女兒也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出來謀個活計,就這麼被一個外男看去身子了,天老爺啊,活不了了!”
“今天南部世子必須得給我們個說法,是娶還是納,少說也得是個暖床的吧?”
“街裡街坊的都來看看啊,給我們評評理!”
“沒這麼欺負人的。”
“還是世子呢,羞不羞!”
“怎麼了!敢做還不敢叫我們說?”
“瞧瞧我家女兒這脖子,都被掐紅了,不行我們上衙門告去,這不算強占民女?”
“......”
旁邊地麵上。
約莫十六七歲的小丫鬟坐在地上哭泣,麵容清秀,哭的梨花帶雨。
她粉紅色的裙衫都濕透了,肩上披著韓梟的淺金色外袍,脖頸上有被掐過的青紫指痕。
袖口也被撕爛了,露出半隻白皙纖細的手臂。
季清歡撥開門口圍著的百姓人群。
剛進院子就聽見——
“你們彆嚷了!是她偷偷溜進我家世子的浴房,世子根本沒有叫丫鬟伺候沐浴的習慣,且都說了不娶,你們怎麼不講理呢!”
韓梟身邊的暗衛都派出去找羊咩咩了。
就剩這十幾個普通侍衛。
平時負責趕車喂馬,洗洗涮涮的粗活。
一個個都笨嘴拙舌的,不會吵架。
這會兒憋的臉紅脖子粗!
根本沒有應對一群姑嫂婆姨們的經驗。
就隻能攔著她們,不叫衝進內宅打擾世子安寧。
可這會兒哪還有安寧啊?
無非是韓梟躲著不出來罷了。
“哎,季將軍!”有韓梟的侍衛瞧見季清歡,急忙打招呼。
畢竟也算是熟人。
他們守琢玉殿的時候,跟季清歡打過幾個月的交道。
雖然兩家在政治立場上不合。
但這種時候——
他們能看見熟臉真的太好了!
季清歡收回盯著那小丫鬟外袍的視線,壓低聲音問。
“你們世子呢。”
“在、在屋裡,發了好大的脾氣。”侍衛苦著臉說。
季清歡語氣淡然:“先攔住她們,我進去看看。”
“是,您請。”
“......”
*
屋裡。
季清歡抬腳踩在韓梟坐著的圈椅上,冷眼垂眸看人。
“你碰她了?”
“是她碰我!”韓梟氣悶的抬頭。
氣的眼眶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