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果斷的走過來,被季家軍們看著自己就先心虛了。
其實沒必要心虛。
他跟韓梟現在本來就沒什麼。
二是為今天在季府.....
韓梟得是非常憋屈的。
“進馬車,”韓梟不再看他的眼睛,轉身先進去。
錯身的時候煩躁低聲罵。
“季清歡,我跟著你真是窩囊死了。”
哪家世子活的如他這般。
“......”
一句話。
季清歡聽的眼眶酸澀。
很乖順的跟在韓梟身後鑽進馬車裡。
他出門沒帶石頭,新侍衛名叫陳墨魚,二十歲出頭,沉默寡言不愛說話,性格特彆沉穩踏實,五官輪廓硬朗有點小帥,古銅膚色,是陳五將軍的表侄兒。
墨魚一言不發的騎著馬,跟在馬車後麵。
有韓家侍衛也騎行在他旁邊。
侍衛江元是守護琢玉殿的老人了,副領隊。
江元逗他:“小兄弟,第一回見你啊,那傻大個兒呢?”
“......”墨魚沒說話。
江元冷笑:“我們等他半晌竟然不出來,算他機靈。”
這說的是石頭。
清晨的時候,韓家侍衛沒被允許跟進季府。
他們一直等在季府外麵,但也能聽見動靜,據說是傻大個兒罵他家殿下了,把殿下氣的出門直踹馬車軲轆。
江元他們就一個念頭.....
那個叫石頭的敢走出季府試試呢。
小逼崽子不想活了,拿麻袋套頭直接廢他!
“......”
馬車裡。
季清歡跟韓梟相對而坐。
韓梟冷著臉,睨著對麵的人。
“哎,”季清歡用靴子碰碰韓梟靴尖,沒話找話,“我請客,你想吃什麼?”
他餓了一天,韓梟也餓了一天。
韓梟清晨就趕到季府,被他摟著睡到傍晚,起床的時候就喊餓,結果傍晚剛要吃飯就被氣出來了,到這會兒勢必沒吃東西。
韓梟不理會他的廢話,直接問。
“寵兵也有個限度,他們能騎到你頭上?”
“沒有,隻是有誤會,我已經處理好了。”季清歡說。
季家軍是被張興利用了想報仇的心。
這才稀裡糊塗跟著鬨事,但揭露張興想奪權的心思後,季家軍們現在都很懊悔,也都認錯了。
再說有季清歡斬首示眾這一環。
也足夠震懾他們。
“就殺了一個也算處理好了?”韓梟很不滿意這個結果,“隻要給夠糧餉兵馬多的是,就這幾千人,事兒不少,全趕回季州城種地去。”
敢鬨事的直接滾蛋,殺了也行。
給什麼機會。
“......”
季清歡沉默道:“沒有這幾千人,我早就死了。”
兵將是多,能拿命護著他的隊伍可不多。
更何況季家軍是他老爹親手帶出來的。
都是城中百姓們的子弟兵。
家裡有老有小。
而且在季家最落魄的時候,季家軍還鐵了心的跟著他顛沛流離,鼓勵他東山再起。不能因為現在日子好過些,就趕季家軍走,那也太不是人了。
“這點恩情我看你能還一輩子。”
其實韓梟知道季清歡的做法沒錯,他就是氣悶。
“有他們盯著,你跟我吃頓飯都要瞻前顧後,那往後他們要是不願意你我,你就又把我扔了?”
韓梟在意的是這個。
他就想要季清歡一句準話。
若他日季家反對,季清歡還會不會堅定的跟他在一起。
“......”
季清歡聽出韓梟的意思了,沉默抿唇。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