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停靠在湖心一座孤島旁邊。
船長老羅是位四十歲出頭的大叔,四錦城本地的老船家。
老羅站在甲板上搓搓掌心,朝正搬漁具的侍衛們說:“這處的魚兒又大又多,上口也急,我們當地的都愛來這兒釣魚.....”
“行啦,隻要裡頭那兩位玩的高興,賞錢少不了你的。”華生笑眯眯道。
老羅又搓搓手,欲言又止。
扭頭往孤島那邊張望著.....
“殿下,”華生蹦躂著朝船艙裡麵喊,“殿下,東西都擺好了,船長說這裡有好多大魚.....”
老羅緊張攔他:“彆喊,彆喊!”
“怎麼了?”華生疑惑回頭。
老羅說:“小兄弟,你一喊不是把魚驚跑了嗎,一會兒還怎麼釣?”
“哦哦,也對。”
“......”
二樓船艙。
“我們下去釣魚,到地方了。”季清歡從韓梟懷裡起來。
這會兒頭腦清明了些。
也想到老爹讓他跟韓梟商量什麼了。
待會兒找個機會跟眼前人說說。
“季清歡,”韓梟卻牽著他的手不放,也不從凳子上起來,“...如果能光明正大就好了。”
連釣魚都要提前找隱秘的位置,東躲西藏啊。
明明他跟季清歡如膠似漆。
卻不能大肆宣揚。
這讓韓梟有種自己得了珍寶,卻沒法兒向世人炫耀的憋悶感。
韓梟幽怨的說:“想讓你多單獨陪我待著。”
哪怕是坐著說閒話都好。
隻要他們兩個人。
“...再不出去外麵會起疑的,彆急....”季清歡指尖反握住韓梟的手,摸了摸手指,“不要著急。”
韓梟這樣表現。
確實會讓季清歡感受到某種壓力。
仿佛是在催促他公開關係。
但是現在不可以。
他拽著韓梟往外走:“我們去比賽釣魚,哎,你在南部跟人釣魚過嗎。”
“嗯。”韓梟半死不活的應聲。
被季清歡拽著手往外扯,身子一晃一晃的。
等到了門口。
季清歡腳步頓了頓,眸色略帶抱歉的鬆開韓梟,並且站遠兩步。
讓季韓兩家人之間保持應有的距離。
他說:“世子請開門,這是你的船。”
“......”
韓梟斜眼瞥他,站著不動。
好吧,季清歡撓了撓額角,伸手拽開門並且做個了請的姿勢。
他要隱瞞私情是他理虧。
他得哄著小柿子。
錯身之際聽見韓梟說——
“我跟著你真是憋屈死了,被你占儘便宜、還連個名分都沒有。”
活了快二十年都沒被誰這麼藏過。
顯得他很見不得人啊。
季清歡連忙低聲應:“是是是。”
跟韓梟一起走下樓梯,往甲板去。
“這都是你虧欠我的,你記住,早晚加倍補給我。”韓梟又嘟囔。
季清歡:“好好好。”
大哥彆念叨了,侍衛就在七八步之外。
再念叨就被聽見了。
“用我喜歡的方式補給我。”韓梟喉結滾了一圈。
“!”
越說越過分。
季清歡走在後麵踢了一下韓梟的靴跟。
“?”韓梟直接站定轉身。
用他韓家侍衛能聽見的音量,無所畏懼的質問季清歡。
“你踢我乾什麼?”
韓家侍衛唰唰唰的轉頭看過來!
目光戒備並控訴。
“......”
季清歡心蹦到嗓子眼兒,還得朝韓梟保持有禮的微笑。
“走的急了,殿下勿怪。”
靴子都這麼金貴嗎。
踢一下都不行?
脾氣真差!
不是,他怎麼能喜歡這種嬌貴小公主。
就占一個臉長的漂亮。
“想什麼呢,你在心裡罵我?”韓梟狐疑的打量這個人。
“?”這都能猜到。
季清歡低頭躲避視線,推著小心眼兒的公主往前走。